属下所为。 临走前顺便也拉走了招儿:“……走,看热闹去!” 招儿一连茫然地被人带了走,回身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想起顾相爷在里头,还是放下了心头的忧心。 …… 湖水蓝的帷帐被金钩整齐挂着,顾文堂刚轻轻将她放到床榻上,那媚意横生的姑娘便又眸光朦胧地主动捱靠了过来,纤长的手臂环住他的颈子,舌尖迷乱毫无章法地舔舐他因急着赶路回来,无暇打理的微糙的下巴。 顾文堂便轻叹了口气,虎口挟着那莹润光滑的下巴尖儿,按着她跌进了一床柔软的被褥里,滚作一团,炙热的唇也落了下去。 心里本就念她得紧,一回来她又这般投怀送抱,纵然是因为药效的缘故,意识清明的顾相爷却也放纵着自己沉沦其中,气息混沉地品尝这如佳酿般的柔腻触感了。 可亲着亲着,那只柔软的小手竟攀上了他的腰带,嘟嘟囔囔的,似乎想要解开。 顾文堂的眉心狠狠一跳,忙压住了那作乱的小手,声音低哑地哄着:“安宁,不行。” 身下的美人儿被他亲得朱唇微肿,略显凌乱的青丝铺散在朱红的被褥里,她的衣襟因灼热被她个儿解得松松垮垮,炙热的呼吸在他耳边缠绕,活像一朵等着人随意采撷的娇花儿,一脸茫然又渴求的神情迷乱地望着他,看得他眼皮直跳,真想半管不顾地直接按着她共赴巫山,酣畅淋漓一场,也就解了这劳什子药。 可顾文堂心底怜惜她得紧,将她视作余生最为珍爱的妻子,又怎么舍得就这般放纵自己碰了她? 他深吸了一口气,无比艰难地攥住了她柔嫩无骨的手,高声喊带过来的医官闵大夫进来。 旋即那湖水蓝的帷帐立时被放了下来。 …… 闵大夫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身子骨瞧着极为硬朗,他早在外头听了几耳朵护卫们的议论,知道这里头有位颇得相爷看重的女娇客,拎着药箱进来时便没怎么敢抬头。 他坐在床沿边的椅子上,那紧闭的帷帐中便伸出来一只专属于女子的白皙柔嫩的柔荑——手腕却是被他家相爷紧紧钳住的。 闵大夫怔了怔,旋即立时低头诊脉。 诊脉的当空,却听见朦朦胧胧的帷帐中一直有声响传来。 有时是相爷醇厚低沉的声音在耐心地哄着那抽抽咽咽的姑娘,有时是两道人影密不可分地纠缠,传出来些暧昧的娇咛声与相爷压抑却愈发粗重的气息声。 那娇客似乎一直勾缠着相爷,稍听得几句哄便不耐烦,委委屈屈地问相爷是否不想要她了,怎么都不亲她,闵大夫在帐外听着,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相爷觉得自己听了不该听的拉出去灭了口。 这姑娘也确是尤物,一把软软糯糯的好嗓子温着声音或撒娇或嗔怒或低泣,都能勾得人半边身子发麻,闵大夫作为过来人尚且有些心绪不宁,这帷帐里头被那温香软玉环着的相爷,所面临的处境只怕更是香艳了。 顾文堂隔着衣衫轻揉着她嚷着发酸的腰肢,这娇娇儿总算消停了片刻,趁这当间,他声音尚有些低哑地开口问:“如何?可能尽快配出解药来?” 闵大夫低着头,不敢直视:“……瞧着像是宫廷禁药,一时半刻的,怕是药材也难寻。” 他顿时有些头疼起来:“若是不吃解药,用些冰,药效可会自己过去?” “大抵是无效的。”闵大夫却摇头:“且这种法子至少要等上十个时辰,先不说能不能解得开,这漫长的时间,女儿家身子弱,恐怕也是捱不住的。” 顾文堂不由一默。 过了一会儿,才听他沉沉开口:“……那便只有一个法子了?” 闵大夫神情微顿,硬着头皮地点了点头:“是。” …… 宽厚的手掌揉捻着她的腰身,给了她些许慰藉,但晏安宁的意识越来越昏沉了,唇色如同血一般的殷红,感受到似乎有一道视线沉沉地望过来,情不自禁地探出舌尖无意识地舔了舔下唇。 顾文堂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就像被一道柔软的力突兀地崩断了似的,忍不住俯下身,靠近那颊腮嫣红,双目迷离妩媚地看着他的美人。 这是他心心念念,不择手段也要从他侄儿身侧夺来的美娇娘,她哪里会知道,在夜深人静时,她有多少回入了他的梦——他最爱看她为他颤抖哭泣,却又勾紧了他的颈子承受的媚态。只是梦境到底是支离破碎,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可此刻,她就这样躺在他面前…… 顾文堂霎时间觉得,什么礼仪规矩,什么正人君子的,不在乎也罢。 他俯身压在那朱红的唇上,不再是温柔缱绻浅尝辄止的一个吻,而是越发热烈,卷起她的嫩舌纠缠,直到那懵懵懂懂的美人儿轻推着他似乎喘不过气来才稍稍放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