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的下缘往上走。 王胜利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的,但他可不敢抱怨。 现在可不是抱怨的时候,就算他高呼什么,或许都不济于事了。 王胜利的体力极差,这都得归咎于他的生活作息,平日醒着都关在画室作画,偶尔去酒店当他的午夜贵公子,生活中连吃饭都不是既定行程了,何况是运动。 这一阵追逐下来,魏铭的速度被他拖慢了不少。 终于,他们也跟着来到了儿童游戏区。 也是在此刻,在这样的午夜,传来了一声痛苦的哀嚎声。 怎么回事?王胜利心底焦急,大气不敢喘一个,就想上前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被魏铭一把抓住。 在还没釐清发生什么事情时,不要贸然靠近。 那个拥挤的溜滑梯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庞灿仓皇的光着脚从溜滑梯里面爬了上来,从楼梯那侧跑了下来。 后面跟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背上卡着一把刀,他一边嚎叫一边从溜滑梯里跑上平台。 再后面的罗珍川一边呼着抱歉,一边就要把那把刀拔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需要……我需要这把刀。」他一贯紧张地喃喃自语,但又是异常坚定的。 而罗珍川想要拔出刀的那一瞬,魏铭早就预计好一般,拿起手中那个袖珍的望远镜,奋力一掷,正中罗珍川的手腕。 「这就是你所谓的计画?」王胜利虽然知道现在不是适合吐槽的时机,但他的确深深的反省了,魏铭就是个疯子,做事都靠直觉,哪来什么计画。 「我当年可是躲避球队的!」而魏铭这样突然充满自信、文不对题的回应着。 当然他是为了凶器不能被取走,那可是关键证物呢! 发现还有别人在,罗珍川萌生了怯意,朝着溜滑梯溜下去,狼狈仓皇的往另一侧逃窜。 「姊姊!」王胜利高呼着,使庞灿注意到他。这时她才卸下防备,紧张危及感退去后,就是满满的馀悸和委屈。 「胜利……胜利!」她回唤着,语气中充满着诧异以及泪意。 她到底做了什么要被这样追杀?她躲入王胜利温暖的怀抱中。 只是无法温存太久,魏铭拖着他要去追罗珍川,已经落后太多步了,他的表情显得相当不耐,完全没有考虑到被害者的心情。 「姊姊记得先叫救护车,我们一定会抓到兇手的。」在手腕还没有被魏铭拉断之前,王胜利交代了几句话后也只能飞奔而去。 庞灿离开了那个拥抱,开始运转脑袋釐清刚刚经歷了些什么,然后看着那个倒在溜滑梯的平台上,背上插着刀的男子,拿出手机叫救护车。 在庞灿躲入溜滑梯之前,就已经有个男子在里面摊躺着睡着正熟。 因为一动也不动,庞灿还以为是尸体,压住自己的嘴防止不自觉发出惊叫。 直到她探了他的鼻息,才确定了他不过是睡着罢了。 希望能躲过一劫吧!红色的溜滑梯内,只有月光照射着,格外的阴暗。外面立着的盏盏路灯,不知失修什么的就是不亮。 接着庞灿听到了脚步声,很近、很近、越来越近。 相信那个兇手也是认为在这个晚上不会有其他人,所以在这个昏暗的地方,一看到人就直接下手,只是一刀下去,因为弯曲着身子而失去了准头。 不然他通常都是果断的一刀毙命,头颅被割开只剩脊椎骨和一层后颈皮肤连着。 西装男子就这样替她捱了一刀,她既是感激,又是想着,这就是所谓的飞来横祸吧?谁能想像在公园睡个懒觉,也可以被刺一刀啊…… 公园那么大,一转神,罗珍川早就不见踪影。 「要不要寻求支援啊?」王胜利问着。电影里面都是这样演的,警察遇到这个情形就要对着对讲机说请求支援之类的。 「来得及吗?而且我人缘不好。」魏铭竟有些玩笑似的说,他不再如刚刚那般严肃,可能是因为已经掌握了凶器……还是……对追缉有把握? 「我们自己抓的到吗?」王胜利四顾茫茫,显然是不相信他们能有这样的能力。 其实想想有了证据,还知道是谁,刀子上也铁定有指纹。那个兇手一定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这个时候是否追的到似乎也不是太重要。 只是看着魏铭兴致勃勃的,就像是想追着老鼠玩的猫,还是特别邪恶的那一种。 「你相信我吗?」魏铭又这样低沉的问,实在……实在是太犯规了! 「不相信!」王胜利故作镇定白了他一眼,以后他说什么,他都不会再信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