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是松了口气,想把这事儿跟四哥说说,让四哥帮她分析分析,到底是宫里头哪位买的葡萄酒,会不会出事。 闻氏见到儿子回,可算是松口气,她真担心玄哥儿再不回,玉娘就该直接去饶州城了。 前几日,玉娘还跟她们说,打算去饶州城看看有没有闲置的大商铺,或者有多余的地皮给她买,她想建个大饭庄,甚至每天晚上从食肆回来后,还在宣纸上写写画画,应该就是盖饭庄的图纸。 裴危玄唇角微微上扬,温声道:“我回来了。” 许沁玉连忙提着裙角小跑到裴危玄身边,笑盈盈问,“四哥可吃过暮食?要是没吃,我给四哥煮点吃的。” 酒坊没什么可忙的,食肆现在有冬骞和汪大厨帮着掌勺,她越发清闲,陶齐他们这段时日,特意去山里头采了不少野柿子做柿饼。 但就算是做柿饼,也就成哥儿风哥儿他们几个帮忙,今年的柿饼也基本都是他们做的,没怎么让许沁玉操心。 去年柿饼卖的很好,今年许沁玉依旧打算卖五文钱一个柿饼。 柿饼赚不了多少,今年也会继续给京城那边的家人送些回去吃。 裴危玄道:“吃过了。” 许沁玉想到葡萄酒还有自己跟四哥的亲事,打算跟四哥谈谈。 “四哥,你回来的正好,我正好有些事情想同你说说,要不我们过去亭子里头说。” 裴危玄目光沉了两分,哑声说,“好。” 闻氏跟宁姐儿见状,忙说,“那我们先回去了。” 就连宁姐儿也知晓四嫂的打算。 她今年已经差不多十五了,家里有什么事情,闻氏和许沁玉都会跟她商量的。 已经是大姑娘,自然也知道四哥四嫂之间的关系,但她又看得出一点,四哥待四嫂似乎不一般。 四哥四嫂的事情,也该他们自己解决。 两人默默进了房间里,祝氏也早带着芫姐儿和风哥儿进屋洗漱睡觉。 许沁玉先进了木亭里,旁边的葡萄架上满是郁郁葱葱的葡萄叶,有些葡萄藤还爬到木亭上,垂落下来,遮挡住半个木亭,加上天色已经很暗,两人进了木亭里后,不仔细辨认,根本瞧不见里头有两个人。 木亭里四边都有长凳,许沁玉坐下,见四哥在她对面坐下,她才道出心中担忧的事情,“四哥,是这么回事,今年酿的葡萄酒,甄镖头跟去年一样第一批先送去京城……” 她把这事儿详细说给四哥听了听。 她心里最担心的就是这事儿,至于跟四哥和离的事儿,她自觉不是大事没什么问题,应该很好解决,四哥会同意和离,但大概率不会同意她搬离裴家,因为会担心她一人在外的安危。 许沁玉说完葡萄酒的事情便没继续说了。 等她刚说完,裴危玄道:“玉娘别担心,应当不是新帝跟太后,估摸着该是汉东王的人。” 汉东王? 听见这个王爵称号,许沁玉一时还有点茫然,在心里盘算新帝的兄弟都有几个来着,除了大皇子还有四哥,剩余的几个皇子应该也已经封王,但能出宫的王爷,新帝不可能让他们留在京城,这个汉东王又是谁?竟能出宫还不被新帝派去封地上。 新帝没有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所以对其他封王的兄弟也会很忌惮,通常都不会让他们留在京城。 即便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封了王,有些帝王生性多疑,同样都会把人派去封地上。 裴危玄见玉娘的模样,告诉她,“汉东王是太后的嫡亲兄弟。” 许沁玉就震惊了,要知大盛朝,不管多大的功劳,都是没有封异姓王的,只会被封爵,伏太后娘家,她爹早被封为国公,她竟然在儿子登基后,封了自己娘家兄弟做异姓王,这真是胆大包天,也不怕被言官参死。 许沁玉喃喃得说出心中所想。 裴危玄才告诉她,因为这事儿,太后被朝堂上的言官参了一本又一本,但太后根本不在乎。 而且不仅如此,京城近来也发生了些事情,但西南这边离得远,西南这边的百姓都还不怎么清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