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彼,传出不不好听。” 再说,庶子女嫁娶用的是府里的钱,也不是严太太的嫁妆。 严太太没办法,随王丽华去了,算一算账,日子加倍节俭起来。 现在说起来,严太太气不打一处来,滔滔不绝地说了半日,才想起来问“花锦明跟他娘说了没有?” 珍姐儿心中越发不快,摇摇头--她确实不知道。 严太太年纪不小了,气了一场胸口疼,看看时候不早,没什么心情留珍姐儿吃饭,便说“这件事,你办的着实不妥当,等你舅舅回来,我和你舅舅商量。好在离你及笄还远着,明年这个时候也才周年。你先回吧,和姑爷说些好听的,已经出了门子,就得好好服侍相公,伺候婆婆,别日日往娘家跑。” 珍姐儿更不高兴了,辩解道“我是不放心宝哥儿,不放心我爹爹”,便带着丫鬟走了,上了马车就后悔“还不如告诉三伯母。” 可是,母亲告诉过她,三伯母五伯母是曹家妇,一切站在曹家利益,等爹爹续了弦,三伯母五伯母会交好爹爹的续弦,到时候,续弦什么态度,两位伯母能不能为她着想,谁也不知道。 不像舅舅,和她、宝哥儿打断骨头连着筋。 王丽华并没出仕,这两年科考不顺,在家里呆的久了动了心,正托人找门路,想找地方当个小官,忙碌一日傍晚才回到家中。 严太太把丈夫拉进内室,把珍姐儿的事情说了。 王丽华是男人,对于子嗣看得更重,皱眉道“胡闹!过三年花锦明都多大了!”严太太叹气,“要不说呢,下午我说了她两句,珍姐儿还不高兴,依我瞧,这孩子还觉得自己孝顺着呢。” 按道理,王丽华是嫡亲舅舅,应该给外甥女撑腰,可王丽蓉曹延轩多年不睦,连带他和曹延轩这个妹夫,自然也亲热不起来。退一步讲,就算两人关系好,他去了曹府,和曹延轩两个大男人在内室之中,说起没及笄的外甥女和外甥女婿圆房不圆房的话题,怎么想,怎么尴尬。 “这事不行。”王丽华皱着眉,觉得珍姐儿极不懂事,“小孩子家家的,说了不算,她娘提前把她嫁出去,就为了避开她娘的白事,若依着她,她娘不是白费心了?” “我和曹老七没法说这事,我看,不如你去一趟曹家,把事情告诉曹老七也好,告诉三太太也罢,总之一句话,让他们告诉珍姐儿,就说我的意思是,不行。曹家和花家约定什么时候圆房,就什么时候圆房,她既嫁出去了,守一年孝就行了。”说到这里,王丽华顿了顿,添一句:“她早点生个儿子,才算对得住她娘,才算真孝顺。” 严太太不太想去,知道丈夫说的是实话,只好答应了。 话说回来,王丽华对曹延轩说“圆房不圆房”别扭,换成她去曹府,也有些不情愿,可这是珍姐儿的大事,耽误不得,严太太左思右想,派人给女儿送了信。 过一日,敏姐儿回到家里,进门就念“娘又给我找了什么偏方?” 严太太哀声叹气地,“我的儿,你妹妹若像你这么懂事就好了。” 别看敏姐儿有两个庶妹,能得严太太说一句“你妹妹”的只有珍姐儿,敏姐儿自是明白,“可是四妹妹和四妹夫闹了别扭?娘可得劝着四妹妹些,嫁出去上面就有了公公婆婆,她这么天天往家跑,人家难免不乐意,以后真遇到事就麻烦了。” 比如敏姐儿,今日是以“母亲找了求子的方子”才出门的。 “要不说呢!”严太太像找到知音似的,把昨天的事从头到尾告诉了女儿,“你爹爹说,让告诉珍姐儿她爹爹去,咱们家是不同意的。” 敏姐儿张大嘴巴,半天才说出话:“娘,这哪行啊?珍姐儿这孩子,在想什么啊?花家本来就人丁单薄,我相公亲兄弟四个,我才嫁了九个月,我婆婆就着急的不行。” 谁说不是呢?严太太头更疼了,拉着女儿就往外走,“走,去西府。” 作者有话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