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丈夫甚至还没和自己圆房! 珍姐儿越想越生气,脸庞绷得紧紧的,眉毛倒竖,嘴唇不停颤抖。花锦明看的紧张,小心翼翼地握住她更加冰冷的手指,恳求道:“娘子,是我错了,我,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保证,再也不会了。你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 第61章 三个月, 三个月了吗? 算一算,是六月份的事情,自己五月嫁进花家,正是新婚燕尔, 日日和他相见, 说不完的话, 念不完的诗,逛不完的院子。他叫厨房做自己爱吃的菜, 时不时偷偷拉自己的手, 摇头晃脑地诵读“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自己给他绣了个粉色锦缎绣青色蝴蝶的荷包.... 想不到, 他还有时间有心情, 去睡了个通房--老实?可笑,三个月来没来月事不知道吗?还有脸说老实? 珍姐儿用力挣开他的手, 冷着脸道“你做出这种事,你你, 你怎么能这样了,你还有脸来, 来....” 花锦明脸色苍白,不管不顾地抓住妻子手掌不放, 一下子蹲在她面前, “是我不好,我给你赔不是,还不行吗?娘子, 石榴的事等不得。我已让大夫给她开了药, 今日去看, 一时还没,还没....娘子,等,等她那边,那边,我派人送她去庄子,养几个月,再回府来,我保证她再也不会了,好不好?” 珍姐儿要给婆婆晨昏定省,两个通房也是日日给珍姐儿请安、伺候的,无缘无故少个人,肯定是不行的。 她,她,她。珍姐儿越想越怒:“她是谁?她算什么东西?” 花锦明张开嘴巴,像不认识妻子似的,“娘子?” 若是白天没回家里,没听过母亲的话,珍姐儿或许还能忍耐、看在丈夫面子把事情办了;如今她满心烦闷,突然又遇到这件事,嫉妒、失望、伤心和对妾室的憎恨把她整个人笼罩了。 “想都不要想!”珍姐儿像所有愤怒的妻子一样,伤人的话脱口而出:“你爱做什么,关我什么事,何必假惺惺地拉扯我?何尝把我看在眼里?现下又让我替你遮掩!虚伪!” 一时间,两人一坐一蹲对峙,空气冷得象冰。 屋外传来响动,珍姐儿陪嫁来的大丫鬟秋雨提高声音,“给太太请安!” 在二房,能被称为夫人的只有一个,花锦明母亲,花太太。 下午王丽蓉派人叫珍姐儿回家,花太太是后来知道的,派人送了药。珍姐儿回府的时候,下人告诉了花太太,花太太吃过饭便在屋里等,等来等去不见珍姐儿,儿子也没露面,担心王丽蓉的身体,便自己往沁雪阁来了。 花太太声音和蔼,“你们主子呢?二爷呢?” 秋雨笑着答“回太太话,二爷二奶奶刚吃过饭,在屋里歇着呢。太太请!” 门帘掀处,一个四十五、六岁的妇人踏进屋中。只见妇人柳梢眉,三角眼,皮肤颇白,穿件姜黄色绣折枝花对襟褙子,墨绿色马面裙,戴一根赤金镶和田玉簪子。年轻时,妇人可算个美人,如今年纪大了,眼角眉梢便严厉起来,给人一种“是个厉害的”的感觉。 门外一问一答的功夫,花锦明已站起身,给母亲行礼,低声叫“娘”,珍姐儿亦起身,端端正正行个福礼。 花太太眉眼一转,便察觉儿子媳妇之间气氛不对,不动生死地坐到玫瑰椅中,笑眯眯地朝珍姐儿招招手,“好孩子,过来坐,你娘身子骨可好?” 珍姐儿定定神,“劳烦娘挂念,我娘还好,今日忽然想我,叫了我回去。已经没事了。” 花太太这才放心,体贴地说“亲家太太就你一个女儿,贴心小棉袄似的,我也日日惦记你大姐,却离着十万八千里。以后啊,你想回家就回,左右离得近,过后使人告诉我一声。” 珍姐儿感激地道谢。 花太太看看儿子,玩笑着问珍姐儿,“方才,可是锦明惹你生气了?” 这个时候,只要珍姐儿说一句“没有的事,相公和我闹着玩呢”,就能把事情遮掩过去,花锦明也是这么想的,用希翼的目光望着她。 珍姐儿刚刚生了一场气,被人温言细语一哄,眼泪不由自主落下来,哽咽道“娘。” 花太太便知有事,像所有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婆婆一样,开始和稀泥“好孩子,娘给你做主。锦明,还不给你媳妇赔不是?” 花锦明忙站起身,给她作个揖,“是我不好,娘子别生气了吧。” 相处四个多月,花锦明矜持而自傲,有一种世家子弟的风骨,还是第一次这么放下尊严对她,令珍姐儿非常陌生。 为了个通房,值得你如此!珍姐儿侧过头,不看丈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