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楼直行梯,她对其他三人说自己有个电话要打,让他们先行。 她给周岭泉发了条微信,对方没回。打了一串文字,又全部删掉,关了对话框重新按电梯。 回了律所,却发现他们一行人都未往里去,凑在前台处聊天,见她走近了,让出些空间来。 前台姑娘抱出来一束巨型的玫瑰花束。最烈的红色,厄瓜多尔玫瑰,花型如小碗盏一般大。律所这样装潢严谨的地方,简直如同一小团火。 前台姑娘兴奋不已,说:“梁倾姐!这是你的花!” 众人起哄几句,但看她只是笑,也不再多问,也都散了。 梁倾赠了几支给前台姑娘,捧着回办公室,附赠的小卡片上只写‘n’ 她本不是个爱高调行事的人,却也低头笑开,又腹诽周岭泉这人,明明火烧眉毛了还有空想这一茬。 抬头发现杨峥南正拿着杯子朝她走来,见她抱着花,与她目光一触,有些拘谨地笑了笑,便拐弯走去了厨房。 刚将花放进办公室,周岭泉的电话便来了。 她寻了个空会议室,才敢接电话。 那边问:“刚刚在开会。花收到了?” “收到了。” “喜欢吗?” “喜欢的... 不过这也太大一束了吧。” “那就好... 以前我怎么也没想起过,要给你送花。以前我看你抱着玫瑰花的样子,很好看。”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过那个颜色不好看。” 梁倾脑子转了个弯,才想起在南城时陈之越给她送过玫瑰花,被他瞧见过。 这人也有吃这种陈年醋的时候。 “那是不是以后周周都有花可收了。”她笑起来。 对面方才还有一些背景噪音,现在彻底安静下来,他似乎是走入某个空间,坐了下来,慵懒地拉长了声音说:“天天吧。好不好?” 像在撒娇。 梁倾为这铺张的消费宣言皱了眉,嘴角却又扬起 —— 玻璃里反射出好矛盾的一张脸。 “我看到新闻了。你那边现在怎么样。” “小事儿,你不用担心。” 又说,“这也不是最终局面,他要做什么也得先过会,现在放出风声也是为了股价。不过我大伯血压升高进了医院,说以后都不让我大哥踏进他家门。” 他是轻松的语气,没有展开说,大概也是不希望她挂怀。梁倾不再追问,只是要他尽量少抽烟。准备挂电话。 “梁倾,”他说,“我从前在伦敦时认识一个学姐,她有一段时间抑郁和焦虑都很严重,那天看她在朋友圈推荐她的心理咨询师,我打听了一下,学历和口碑都是很不错的...” “我这些年按时吃药...” 梁倾从前也找过咨询师,但大概这事情也讲求眼缘,都不合适,聊不出个所以然。久而久之对这件事情就多了怀疑和抵触。 “我已经约了时间。就算只是去聊聊天也好,总是个辅助。我答应你戒烟,你也答应我这一件事儿。等我来了,我陪你去。好么?” 梁倾发现每次只要他耐心问她‘好不好?’‘好么?’她就心软,拿他没辙。 她执拗,他比她更执拗,又是出于关心,只得应下来。 第69章 贪心 由于梁倾所在的组做许多跨境并购业务, 还没出正月十五,他们已经忙碌起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