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洗澡。”他又补了一句,像在提出一个生意上的建议。 虽然他们已有过肌肤之亲,但此时他们二人正经危坐,再谈起这个... 梁倾觉得有些荒谬。 “怕什么?” “倒也不是...” “洗完早点睡。我也累了。” 还没等梁倾支支吾吾地表达完自己纯洁的想法,周岭泉就将她抱了起来。 男性的胸膛和臂膀,结实宽阔,梁倾病了,战斗力全无,揽着他的脖子,靠着他,反而突然有种破罐破摔的心安。 她想,她可能是得了什么急症,肌肤饥渴,渴望与人严丝合缝地抱着。 周岭泉的意思她明白的,他们的关系虽局限,但不代表不能在这之外有限度地相互关怀。 又记起很久之前姚南佳说的,周岭泉这个人对从前的女伴不错,有口皆碑。 得呗。是她格局小了。还得多向他学习。 - 周岭泉给梁倾把衣服脱了,将她整个人放到浴缸里。又帮她洗头。他手指的力道恰到好处,给她用的是他常用的那款洗发水。一时间浴室里都是她喜爱的那种冷杉香。 梁倾舒服得闭上眼睛,在水里舒展双腿,好像此时才彻底松弛自在下来。 热水的温度正好。梁倾觉得自己的毛孔一寸寸地打开,那些烟味,酒精,疼痛,好像也慢慢地从身体里浸去了一样。她闭着眼睛,轻轻地哼了一声,表示舒服。 周岭泉听她这一声,觉得是种折磨,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夜里跑来受这种罪。 他自己进了淋浴间,一阵稀里哗啦,像是白噪音。 梁倾前所未有的舒服,恨不得一辈子都泡在这里,头枕着浴缸边沿,水的重力让她觉得自己成了一片云,轻飘飘的,将睡未睡。 “别睡。” 她眯着眼,见周岭泉又出了淋浴间,腰上裹了条浴巾,手里拿着条大浴巾,正半蹲在浴缸边,探了探水,将她的一些湿发从肩头抚去。 梁倾睁开眼,觉得赧然,可惜一双手护着上面就护不了下面,有些无措。 周岭泉表情平淡,把她像小猫小狗似的从水里拎出来,给她罩上浴巾,使她只露出一张脸,才说,“遮什么,也不是没看过。” 周岭泉自己也还没擦干,头发湿湿的,眼神也湿漉漉的。 他是瘦了,更显得肩宽腰细。还好,腹肌都还在,人鱼线上一滴水,往下探索着。 梁倾望着那滴水,后知后觉地想,止疼片可真是人类福音,刚刚她还疼得死去活来呢,这会儿都有空欣赏周岭泉的胴体了。 浴室里只开了洗漱台那头的一束灯,他们共同陷在明暗的交界处。□□又清醒地相对。 “看哪儿呢。” “没... 没看哪儿” 梁倾咽了咽口水,从他裆部挪开视线。浴室里又湿又热,她有点缺氧。 周岭泉声音低沉地轻笑。他今晚似乎特别有耐心。 梁倾干脆得寸进尺,伸出两只胳膊,半阖眼睛,冲着他,像小孩儿似的耍赖,说:“那你干脆好人做到底,能抱我去吹吹头么。” - 周岭泉又将她裹到床上,开了最低档的暖风。梁倾眯着眼,见房间那头的落地灯开着,在这一头的墙上映出两人亲昵的影子。 她记起小时候有一回,晚上转醒,透过天青色的纱帐,看到林慕茹在给梁坤拔白头发。那天没有灯,但月亮打着西窗,他们的影子也是这样,成双成对的。 “好些了?” “嗯。” “仗着酒量好,喝这么多。” “... 做这一行早晚也免不了,在老板面前总不能怂吧。” “啧,你还挺有事业心。” “讨生活而已...” “想当合伙人?” “早得很呢...” 药物起了作用,她比刚才舒服了,像只顺好了毛的猫儿,任由他摆布。 “喝之前桌上先多吃点肉,再垫点酸奶。管用。” 梁倾思绪顿了一下,才意识到他是在教他怎么应对这些。也是,他这个行业才是酒桌文化的重灾区。 “别混着喝。一滴都别混。” “嗯嗯...” “能推就推,能装就装,跟着合伙人屁股后面意思意思就行。你那点酒量,留着必须得喝的时候。别傻啊你。” “嗯嗯... 你好唠叨啊。” 梁倾眯着眼睛喃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