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和我去后山找用的花。」回到家,我看到窗口的便条贴。无奈却竟又有点习惯了。 「小妤,要去看我的比赛吗?」我在窗户伸出头,看到三石和千嵐。这种感觉很神奇,左邻右舍都是好友的感觉。 坐在球场边,千嵐问我怎么会借千棉外套。我説顺便,她却一副忧心忡忡。 「怎么了?」我一惊,问道。她摇摇头説不知道。我该不该说呢,一会儿要去看看她的情况吧。为了解除这奇怪的气氛,我告诉她关于南医师的事情。原来没有人知道,也可能大家晚上都没去找他吧。 两个脑子果然比一个更好。待三石凯旋归来时,我们也心满意足地站起来了。 「小妤,我有话想説。」我正想回应三石,却被千嵐一句拉回思绪。 「她睡了一整天了。」还是去看看吧。 「我一会儿去找你。」交代完便拉着千嵐走。一路走着,不安感有点重。坐在千棉床边,她愈是平静的样子,我愈是烦燥。 「是我,你需要什么吗?」左想右想,却只吐出这句。又一会儿。她睁开眼睛,説话了。 「我该怎么办?」她的声音那么无助,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坐起那瞬间,左手竟是流血不止的。即使一下子她又把手伸进被子内,那鲜血直流的画面也太注目。我一把揭开被子,不禁大叫了起来。千嵐衝着赶到现场后,我们三个只是不停抖颤,谁也不敢打破僵局。不只左手,右手和双脚也是满满的血腥。 直到村长夫人上来直接晕过去,我和千嵐才抬起千棉和夫人跑去南医师那。救护车和警察车都来了,村中一片混乱。 大家都匆忙的来又去,四周好像很安静。好静,我大概是被隔音了吧。 「她怎么了?」南医师无声无息的坐在我旁边。我没有回答。真的不知道,可能只是我想多了,她甚么也没有説。对着警察,我也只是摇摇头。我甚么都不知道。 拖着那沉重的脚步,我走回家,失神的错过了房间的楼层,直接上到天台。在太阳伞下我似乎只能静静等着她们的消息。 「我和日桐分手了。」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我马上站起来。三石也坐在他天台。 「为什么啊?」我脱口而出。 「我记起了。」 「甚么?」 「对你説的话。」啊?不知是我今天脑子不清醒,还是没回过神来,一时间我真不明白他説什么。 「那个故事。」那三个小孩的故事,有甚么问题吗?他回去了,留下我一个好奇又无奈地站在天台。是我理解错误吗?千嵐不是说他们在一起八年了吗?今天似乎不是好的一天。带着问号,王婆婆却把我喊下楼。 「不用担心,她们都没事。」依然是那慈祥的笑容。 「但千嵐这几天可能会来住一住,可以吗?」当然可以。我本来想去接一接她,但一跨出门口,迎面而来却是木新气呼呼的,似乎是跑过来。「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 接二连三的事件我也未缓过神来,更想不到自己做了甚么让他生气的事。他拉着我到尚宇家,兇巴巴地説起千棉入院的事。 「你不是在场吗?怎么不告诉我!」 「还有,你一早察觉不对劲了吧。否则无缘无故要去找她吗?」甚么也不想説,我也什么都不知道。没什么可解释,他的怪责瞬间令我陌生。就像下午坐在那的寧静,与他们完全隔开的感觉。我一个过客,而他们就像一家人,大家对我热情得都让我忘了他们不过是和我认识一周的人。説不上委屈,但尚宇刚放下两杯水,我就跑回家了。 水哗啦哗啦地洒在身上,是淋浴的感觉。我可以处理得更好的。但事情太急太快,我反应不过来不也是正常吗。突然有刻感觉自己不属于这里,有种打破他们的寧静异样。水冲下来,似乎微微冲走不安和不知所措。可是,今天比想像中还倒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