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对快嘟打车本身,还是吕总你本人,我都愿意给出最大限度的优待。如果你愿意继续为这个行业出力的话,我可以让出ceo的位置给你,退居为董事长。” 快嘟打车最新一轮拿到的6亿美元,完全是a厂的力挺才强撑起来的估值,不然光凭快嘟本身的话,三家的业务可不是8:7:6的关系。 所以按照这个估值合并的话,对于快嘟实际上是个非常有利的条件,不过吕传卫丝毫不为所动。 “林老板的格局也不像你的口气听起来那么大嘛?嘟嘟的程惟和柳清可是答应让我做联席ceo的。” 林一说让他做ceo自己当董事长,显然还是把公司经营上的最终决策权拿在手里的。 虽然吕传卫拿出了嘟嘟的条件来说事儿,但林一丝毫没有觉得挫败,反而十分惊喜。 肯讲条件就好,怕的是不讲条件。 林一知道柳清在这件事情上动脑筋的时间比自己长得多,自己能在吕传卫身上撬开一个小口子是很不容易的。 “联席ceo,闻所未闻啊,请问哪家叫得出名字的大企业采用过这种管理架构?” “吕总应该很清楚这些都是虚话吧,程惟和柳清是什么人,你们来往了这么长时间早就心知肚明,拿这种屁话出来唬人反而说明他们没有诚意。” 吕传卫似乎也意识到,刚才提到嘟嘟的程惟和柳清是一个失误,立刻收起了话题没有在这里深入。 他想了想问道:“你为什么不找陈卫星去谈这件事呢?” 在快嘟打车现有的两位当家人里,陈卫星比吕传卫要年轻,他还有一份另外的网游事业,他的性格相比起来也更加的张扬和自恋。 对林一来说,陈卫星更难打交道。 他看中吕传卫自然也是有理由的,只不过有些理由可以敞开来谈,有些理由却只能意会。 “吕总知道我是临安人吧?” 这个话非常得文不对题,不过经过刚才的长谈吕传卫没有那么抗拒,所以简单地点了点头。 林一好像完全忘记了他们刚才讨论的事情,完全忘记了吕传卫的问题,专心讲起自己的故事。 “我从小在临安长大,高中毕业之前没有离开过这座城市。” “后来我上大学,第一次开学的时候是我爸送我去的,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趟长达13个小时的火车。” “京城这个城市我其实挺喜欢的,它既古老又现代,既庄严又繁华。如果没有雾霾的话,我想会更加喜欢它的冬天。” “那里的人也不错,我从来没遇到过长着通天纹的正黄旗大妈。原本听着痞里痞气的京片子,时间长了还觉得挺亲切,冲谁都是一个味儿。” “尽管如此,我在那里居住了很久之后,还是会时不时地发现自己和那座城市的疏离。” “比如我不知道什刹海为什么被称作海,也不知道公主坟底下到底埋了哪位公主。” “这些事儿好像也不是很重要,对生活来说不值一提,我也从来没有问过,并非是担心露怯。” “直到某一天我听说京城的市民跑到雍和宫去抢头香,我原本觉得这是个新闻,但脑子里立马冒出一个念头:这不是灵隐寺每年都会发生的事情吗?” “那个时候我知道,并不是我有什么意见,或者京城有什么不好,只是有些位置早就被别的地方给占据了。” “吕总知道我为什么今天来找你吗?” “因为今天是重阳节。” 林一把自己的故事说完之后望向了吕传卫,发现他的脸上还保留了困惑,看来人在国外待久了,对于自己这种表达方式有点不太习惯。 弯拐大了,所以他不得不往回收一收:“吕总,我听说你当初入股快嘟打车的那笔钱,本来是打算在美国买房子用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