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我的错我认,娘您冲嫂子发火做什么?” 王氏的脸色发青,手指着萧以晴,一时说不出话来。 连枝忙扶着她,为她顺着气,屋里一片混乱。 萧珩的目光落在那跪在地上的纤薄身影上,脸色不由一沉。 他娘的脾气他了解,左性了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妻子性子温婉,对上难免受了委屈,这一刻萧珩的心里骤然升起一份说不清是心疼还是生气的感觉,只她还知道找他,多少让他有些欣慰。 王氏见萧珩迈进屋中,揉着额角问了一句:“你过来做什么?”说着朝他身后看去,她的第一反应是这儿媳太娇气了些,些微后宅小事也要惊动儿子。 知微甚是机灵,只和一众丫鬟等在院子里,夜色里暗影绰绰,王氏也看不清哪个是哪个,见萧珩只自己一人,便以为是正院的动静太大了,惊动了儿子。 “儿子下午刚回府,来给母亲请安。”萧珩行了一礼,温声道。 王氏神色稍霁,便听到萧珩说道:“母亲,晴姐儿不懂事,好生与她分说明白就是了,何需大动肝火。” “再者,此事又与孟氏何干?” 寒夜里,他的声音清朗有力,只是这与王氏沟通的方式,未免直男了些。 清词直想抚额,萧珩处理公事也是这般吗?然而不可否认的是,萧珩这堂而皇之的维护,抚平了她心里头方才因王氏迁怒而产生的那一丢丢难过。 思忖中,萧珩已伸手将她拉了起来,他的手温暖修长,却不经意碰到她的手背上被烫伤的地方,她随着他的力道起身,朝他微微一笑,又咬了咬唇。 萧珩只觉妻子的手冰凉入骨,又见妻子一双杏眼盈盈看着她,眸中满是信赖。 这时赵剑带着人进了院子,只听扑通一下,他扔下两个人,道:“世子,属下已查明,嚼舌头的就是这两个。” “世子饶命。”小丫鬟哭得涕泪交流,“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也是听岁岁姐姐说的。” “奴婢是听别的人议论起来.......” 萧珩握了握清词的手,又松开,慢慢踱下院子,他沉默了半晌,淡淡道了句:“按着老夫人意思,发卖了吧。” 话音一落,赵剑应了声“是”,便干脆利落地捂了两人的嘴,拖了出去。 院子中顿时鸦雀无声,萧珩不动声色,可是他只站在这儿,如雪松清冷,如剑锋冰锐,便让人感到莫名的压迫,也让一众人蓦然想起,虽说老夫人不管事,夫人宽和,可世子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王氏翕动嘴唇,半晌没有出声,她只是说说而已,但儿子负手而立,冷冷淡淡的神情,莫名地让她想起自己的丈夫,不由有些瑟缩。 清词也被吓住了,这样冷淡而严厉的萧珩,她亦从未见过,正怔忡间,又听萧珩沉声道:“此事已了,母亲安置吧。” 他看也不看萧以晴,道了一句:“禁足三日,回去好好反思自己的错处。” 萧以晴见哥哥眉眼沉凝,瑟缩了一下,鼓了鼓嘴巴,终是没敢替自己辩解,起身行了礼:“母亲,哥哥嫂子,我回院子了。” 王氏正要张口,但见灯下儿子的眉宇间清晰的倦意,心中忽然一酸,儿子每天忙于朝事也就罢了,这类后宅之事也要费心思,到了唇边的话也咽了下去,挥了挥手:“都回罢。” * 两人回了安澜院。 清词这才呼痛,卷起袖子,见白皙的手背上有几个红点,忙让知宜翻出治烫伤的膏药。 “我来。”萧珩接过来,吩咐道:“准备点清淡的饭食。” 清词忽然想起自下午到现在,这一番折腾,都忘了晚饭这回事,问:“世子也还未用饭?”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