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 那天以后,我看到陆白月就觉得心头异样,他却一副什么也没察觉到的样子。每天晚上还惯例查岗,看看我有没有和叁月或叁秋上床。 叁月没说什么,叁秋却很生气,他认为哥哥只是哥哥,没有权利管妹妹和她房中人的事,作为抗议,他要每天晚上都在我房里睡。 陆白月到底是个文明人,他不动粗,遇见挑事的,他选择批评教育。 他在一个晚上,点了一根比筷子都长的蜡烛,跟叁秋窗前剪烛,促膝长谈。 我很好奇这俩从来就不对头的人能说点什么,跟叁月在隔壁屋偷听。 陆白月的看法是:“溦儿身体不好,纵欲有伤身体。”“溦儿年纪还小,不该沉湎肉欲。”翻译:你们别老缠着她。 叁秋的反驳是:“四月年轻,有欲望是好事,难道哥哥想她压抑着自己吗?”“她都十九岁了,换作别家早就娶了叁房。”翻译:她想干啥干啥,关你屁事。 两人唇枪舌剑说了不知多久。我和叁月听得都乏了,也就回去休息了。 这场口舌之战我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那边赢——从来就没有人能在嘴巴上赢得过陆白月,他的思维无人可解,你不理解他就没办法说服他,你想试图理解他,就一定会被拖入陆白月的独特世界观里无法脱身。 呵,天真的叁秋,可怜的叁秋,我自从在山坡上第一次跟陆白月对完话,就知道这是一个不能对话的男人,他竟然还试图挑战他。 终于,一根蜡烛快要燃尽了,陆白月又拿来一根蜡烛打算点上时,叁秋低头认了错,表示他得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干活。 陆白月,胜利。 但叁秋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他不让来就真不来。陆白月晚上查岗,他就早上来。每天早晨,我都会被身下的异动弄醒,低头就能看见一个精致的头颅正在我腿间耸动着。 察觉到我悠悠转醒,他便加大力度,搞得我每天醒来,连意识还没清醒,先迎来了一波高潮。 高潮的余韵还没过,就得起床吃饭,听陆白月在餐桌上对我昨晚没有和别人性交的赞许。他总是说:“溦儿做得很好。”还会说:“情欲这种事是需要对抗的,不要输给药。” 叁秋贴心地给我夹菜,我心情复杂。 陆白月总是这样一副不知情又纯洁的模样,他根本不知道我心里在经受怎样的拉扯。每当想到此事,我就生出一股无端的怒火。明明是他先招惹的我,是他让我深陷对他的妄想中,可他自己却置身事外?凭什么? 我有意地疏远了陆白月,本以为他能意识到什么,可惜我低估了他脑子愚笨的程度,我两天没跟他说话,他一点儿也没有察觉!照旧每天早上夸赞我,晚上查岗,有时候还会亲亲我的额头,跟我道晚安。 我在梦里对他的行径越来越过份,异样的发情状态也让叁秋很吃惊,某日早上,叁秋抱着我,问出了我一直畏惧的那个问题。 “四月,你是不是看上哥哥了?” 我道:“没有。” “真的?” “嗯,他是我的哥哥,我怎么可能对他有如此不堪的念头呢?都是你。”我轻轻抱住他:“是你太好了,我都要离不开你了。” 他轻笑,紧紧地抱住了我:“四月,你才是太好了,是我们离不开你才对。” 他轻吻着我,像小动物一样,我忍着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