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直都不太乐意收我的银子吗?这不正是个自己赚钱的绝佳机会。” “我会想别的方法赚钱生活。”陆书瑾说。 萧矜气笑了,“怎的如此愚笨?那我岂非白白被你利用一场?不成,我不依。” 陆书瑾看着他,静静等着他说下一句。 “那些前人真迹大多藏于宫廷,就算是民间再现也千金难求,多的是人买仿品装裱挂在家中,这类东西卖价向来不低。现如今云城已经渐有“玉羲之”的风声,到处是人将玉羲之的一手仿写能耐夸得天花乱坠,我再找些人继续散播造势,你仿写的字画就会有人买。”萧矜摩挲着下巴,想了想又道:“若是再加上萧家名号,就能把价格往上抬很多。” “真能如此?”陆书瑾讶然。 “那是自然,回去我便安排一下。不过你还是须得将读书放在首位,不可让这些钱财迷了双眼。”萧矜语气突然严肃,像个长辈似的教导,“知道了吗?” 陆书瑾应道:“学生谨记萧先生教诲。” 萧矜没忍住笑了笑,这才带着她一同踏进宁欢寺。 今日闭寺,整个寺庙之中都安静冷清,与陆书瑾当年来的那一回判若两地。空中飘散着浓郁的焚香,有三两和尚在院中扫地,除却铃铛的相撞声,就只有沙沙的扫地声回荡。 陆书瑾站在院中,抬眼便看见面前黄墙黛瓦的高大建筑,恍然回到幼年,她站在人山人海之中,一抬头便看见檐下挂着的铃铛随风轻响。 她记得这些供奉着佛像的房中有一尊观音像是全玉打造,双目嵌金,无比高大尊贵。只是那会儿前去拜玉观音的人实在是太多,陆书瑾的瘦小身躯根本挤不进去,只在门口看了看就离去。 如今再来此地,终于有机会去拜一拜那尊玉观音。 宁欢寺虽在城外,但也隶属于云城,是晏国境内声名远扬的寺庙,占地颇为广阔,且每年都会翻修其中落败的建筑,所以年年来,年年新。 萧矜常来此处,八岁时就能跟季朔廷在宁欢寺里乱窜,年年都会来寺中走一遭,自然对这里的路和建筑相当熟悉。 他带着陆书瑾行过一道道拱门,来到寺庙的后院。后院有一汪湖水,湖面修了栈桥,从上面过时,能看到里面游动的鱼儿,天气还没冷到结冰的时候,湖里的鱼儿都还活泼,若是在夏季,这湖水里也会开满莲花。 陆书瑾弯腰看了看,被萧矜一把拽住,“当心,寒冬腊月的,掉湖里可要命。” 她反手抓住了萧矜的衣袖,笑道:“那我可真得小心点。” 她很少这般主动与旁人有肢体接触,眼下虽是拽了一下萧矜的衣袖,却也让他惊讶。 萧矜怔然片刻,很快就恢复常色,低咳了一声松开x?手,瞄了一眼陆书瑾抓着他衣袖的手,说道:“那你抓紧点。” 陆书瑾点头,握紧拳头,一路跟着他从栈桥上走到湖的另一头。 行过小路,就看到面前有一座房门大敞的屋子,季朔廷与蒋宿就站在其中。 见到二人,萧矜轻哼一声,“到底还是让你们两个抢先一步。” 蒋宿咧着嘴笑,“我就说我们肯定会是最快上山的。” 萧矜走进去,从桌上的盒子里拿出两根长长的红绳,转头递给了陆书瑾一根。 陆书瑾接过,问了一句,“彩头是只有一个翡翠扳指吗?那给谁呢?” 蒋宿用充满期盼的目光看向季朔廷,说道:“季哥应该不大喜欢扳指吧?” 季朔廷显然对这个东西没兴趣,摆了摆手转身坐下,说道:“给你就是了。” 又对陆书瑾道:“你身子骨文弱,这么短的时间内爬上山,怕是少不了在路上受萧矜的磋磨,里屋有炉子你进去烤烤,莫要在出了汗之后吹寒风着了凉。” 季朔廷的关心仿佛是理所当然,他神色从容地看着陆书瑾,眸光温和。 陆书瑾冲他笑了笑,拿着绳子跟着萧矜去了屋子的后面,一出门就看见院中有一棵巨大的树,树冠茂密呈一个伞状朝外延伸,在这百花凋零万物尽枯的冬季仍旧绿意盎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