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主动凑过去问:“先生如何罚你了?” 蒋宿将头扭过去,显然也生陆书瑾的气,并不应答,却把两只手掌给装作不经意似的摊出来,掌心红彤彤的还有些肿。 是挨板子了。 陆书瑾忍着笑说:“你跟我生什么气啊?又不是我告的状。” 蒋宿没忍住,扭过来跟她辩驳,“都是你不给我抄,我才会被萧哥算计!” 陆书瑾说道:“那你可太冤枉我了,我本来就打算给你的,只不过你先一步接了萧矜的答卷。” 蒋宿道:“我央求你许久,你都无动于衷,心是铁打的,肠子是石头做的,你就不是个好人。” “当真?”陆书瑾反问,“我不是你的陆贤弟吗?” “现在不是了。”蒋宿道。 “那萧矜呢,还是你的好大哥吗?”陆书瑾又问。 蒋宿却一下子没有回答,沉着嘴角不说话。 陆书瑾心说萧矜是不是给蒋宿灌迷魂汤了? 正想着,萧矜进了学堂,手里提着食盒,一眼就看到红着眼眶臭着脸的蒋宿,便嘴角牵起个轻笑,走到边上轻飘飘地问一句,“回来了?” 蒋宿梗着脖子不理他。 萧矜将食盒放在他桌上,“给你吃。” 蒋宿神情顿时一变,又拉不下脸,“我不要。” “本来是我要吃的,但瞧你不高兴,就想给你吃,不要就算了。” “我要。”蒋宿赶忙改口,“总不能白白让你坑害。” 萧矜顺手从旁边的位置上勾过来一把椅子,坐下蒋宿边上,放缓声音问道:“夫子如何罚你了?” 蒋宿方才还气着,现在竟完全不气了,说起来还有些委屈,“打了我手板,还要我重写算术答卷和策论,在悔室门口罚站到方才敲钟。” 萧矜眼中噙着笑,慢条斯理地将食盒打开,饭菜的香味儿瞬间涌出来,他把里面的碟子一盘盘拿出来,放在桌上。 季朔廷也将食盒放在陆书瑾的桌上,把里面的菜摆出来,说道:“你啊,不打你,能长记性?” 萧矜接着他的话问:“蒋宿,你日后可想过要去做什么?” 蒋宿眼睛看着桌上一盘盘的菜,目光随着萧矜的手而动,脑子压根没有思考,“萧哥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那若是我将来入朝为官呢?你要如何?”萧矜说:“你父亲的官职并不能世袭,你又凭什么本事入朝为官?” 蒋宿惊讶,“萧哥你若是能为官,我也能吧?至少我的算术还比你多对一题。” 季朔廷道:“不,以你先前的状况来看,你不能。” 他的话让蒋宿一脸茫然,听不懂。 萧矜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不轻不重地捏揉起来,说道:“我向来不是什么好人,我日后要去做贪官,当奸臣,你也要跟随我吗?” 蒋宿皱眉看着他,眼里满是疑惑,没有应答。 陆书瑾静静看着,并不从中插话,将蒋宿的不理解和纠结神色尽收眼底。 萧矜在用他自己的方式教蒋宿。 “所以不管你是跟随一个满心为民的忠臣义士,还是跟随一个作恶多端的佞臣小人,你都必须有着出众的能力,不可庸碌平凡,泯然众人。”萧矜神色肃然,盯着蒋宿相当认真地说:“若是你再如此碌碌无为,日后恐怕跟不上我的脚步,撇下你x?,是必会发生的事。” 蒋宿呆着目光看了他许久都没说话。 萧矜等了一会儿,不再多说,分了碗筷,“来,先吃饭。” 陆书瑾早就料想过萧矜会担任这种角色,他和季朔廷都比同岁的少年活得更通透。别的少年还在旷学蹴鞠喝花酒;他们却奔波忙于官场算计,为民斗争。 近朱者赤,萧矜真正结交的人,品行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