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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说小爷的坏话? 第9节


人可否有线索。”陆书瑾方一进门,见两人的模样,就知道报官一事恐怕没有什么用处了,但她仍是抱有一线希望。

    果然,那两个捕快听了她的话,只不耐烦道:“每桩案子都有专册记录,一旦有了线索我们自会去查,还轮不到你来问。”

    陆书瑾想了想,从荷包中摸出一锭小银子,搁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低声道:“大人行行好,我只有这么一个姐姐,多日不归家我担心的紧。”

    两人一听到这脆生生的声音,同时将头抬了起来,看见那银子之后眼睛猛然一亮,立即换了副笑脸站起来,将银子拿在手中颠了颠,道:“小兄弟,外地人失踪这案子,近半年来一直在持续,一时半会儿根本结不了案。”

    “那我何处去寻我阿姐?”陆书瑾心中一紧。

    捕快摇摇头,左右看了看,往前凑了凑小声道:“我给你透个底儿,这事,你根本管不了,回家去罢。”

    陆书瑾陡然一怒,她实在想不明白,这失踪的不是鸡鸭猪狗,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捕快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话里话外劝她放弃寻人。

    又或者说这件事压根就不是简单的失踪。

    她压着怒气,心知就算把身上带的银子都砸进去,也是问不出来任何有用的信息,便扭头大步离开。

    陆书瑾赶去了沛儿做工的绣坊。坊中女工的头子是个中年妇女,打窗口看见了白嫩的陆书瑾时,停下手中的针线走出来与她搭话逗趣。

    “小公子,可是来寻娘子的?”

    陆书瑾的模样看起来相当斯文乖巧,极具欺骗性,属于长辈们最喜欢的那一类型的孩子,她佯装忧愁道:“婶子,家姐沛儿一直在这绣坊中做工,但七日前忽然失踪,我遍寻不得,只能来此问些情况,还望婶子能帮帮忙。”

    说着,她摸出了一锭银子。工头一瞧,顿时喜滋滋地接下银子,满口答应:“那是自然!沛儿那丫头约莫是六七日前突然没来,也没告假,她上月的工钱都没领,我当时她有什么急事耽搁了呢。”

    “她旷工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话?”

    “没有,这丫头做事伶俐话也少,是个老实心善的,”工头仔细想了想,又道:“不过那几日她看起来有些心事不宁,像是有什么愁心事,旁人问起她只说没事。”

    陆书瑾问:“还有别的不寻常吗?”

    工头收了银子,自然想尽心尽力地帮忙,皱着眉苦想了一会儿,摇头道:“实在了没了,你姐夫在前些日子回回来送她来上工,下了工也在门口接着,看得这般紧,如何能失踪了呢?”

    “姐夫?”她讶然问:“长什么模样?”

    工头也十分意外,说:“身量很高,皮肤晒得糙黑,模样也不算丑,看起来老实憨厚。”

    陆书瑾心中一动,指了指嘴巴左角,“这地方是不是有道疤?”

    工头立即点头,“不错。”

    别的再问不出来,陆书瑾转头回了大院,刚进门就喊了苗婶。

    苗婶从屋子里出来,着急忙慌迎她,“如何?有沛儿的消息吗?”

    陆书瑾摇摇头,将她拉到檐下站着,低声问道:“苗婶,是不是有个嘴角带疤的男子与沛儿姐来往甚密?”

    苗婶一听,当即将她拉到房屋里,关上了窗子说道:“那个男子之前一直都是歇在沛儿屋子里的,早起与沛儿一同出去,晚上又三更半夜才回来,也不知是做什么的,不过沛儿没回来之后,他倒是没来过了。”

    陆书瑾心说难怪她之前没见过这个男的,沛儿赶工赶得早,天不亮就起床去绣坊,每回陆书瑾醒的时候她早就不在了,男的早出晚归,就算是在一个院子里,碰不见面也是正常。

    但他与沛儿交往甚密,自打沛儿失踪后就再没来过,此事显然跟他脱不了关系。

    陆书瑾沉思了片刻,便起身离开,临走前叮嘱苗婶让她仍旧继续锁着沛儿的房间。

    出了大院后,她按照原本计划去买了被褥和两件新衣,又挑挑拣拣地买了一些品质做工稍微能入眼的笔墨,身上的银子也花得七七八八。

    回到海舟学府的舍房,她将东西搬进屋没急着归整,而是将先前沛儿在开课那日送她的帕子翻出来,用手那么一摸,果然发现这帕子有细微的不同寻常之处。

    今日在大院的时候与苗婶说话的时候,她忽而意识到了那日沛儿表现出的异常。

    她送了自己一方帕子,但帕子上绣着花花绿绿的喜鹊和杏花,颜色秀丽,给男子用是不大合适的,所以陆书瑾带回来之后就一直没用,搁在了箱子里存放着。

    但如今一想,这极有可能是沛儿故意为之,她在那日还特意提及了外地人失踪一事,其实已经是给她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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