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善可回来过?” “呦,这人类不是有规矩吗?成亲前三日,男女不得相见,所以这两日国师宿在后院别楼。” “他应该是有意不见我吧。” “哪儿啊,国师每日都在门口晃悠,依小的看,那是想见您极了,抓心挠肝的。” 霓罗不由得失笑,“一个妖,何来的心。” 扶曌兀自暗悄悄抬起眼皮,又迅速低下身,把霓罗搀扶到床边坐着。 “国师吉时就会到来,请夫人耐心等待。” 言罢,扶曌扯过旁边熏在香鼎上的红盖头,两臂一抖,盖在她头上。 “小的,先告退了。” 日落西山,红绸飞扬的露华台款步行来相善,轻手推门而入,一步步走向新娘。 霓罗抢先一步扯下红盖头,清而静的眸子不善地凝视眼前新郎装束的相善。 “你究竟在宫中做了什么?我何我师兄与捉妖师会下狱?” 相善倒了两杯喜酒,款步坐在她身边,“今日大喜,咱们不提那些不开心的。” “大喜?”霓罗冷嘲一笑,“我虽然长在山门,但也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没有这些,便是苟合。” 相善尖锐的眸子发寒,面带微笑,好说好商量道:“夫人不知,我生来命苦,无父无母,这些礼数先省去可好?” 放下酒杯,相善央求地勾住她小指,“我发誓,待安定之后,本座让你享国母之礼,如何?” 此话让霓罗闻之发冷,能说出这等谋逆之语,其罪当诛。 “你当年就是用这种伎俩,哄骗了嫣娘吗?” 相善笑意暂收,“谁跟你说的?” 看来被她猜中了,梦中嫣娘成亲场景中,她并没有听到礼乐交响,堂堂公主成亲,怎么会如此寒酸,除非外人并不知情。 “史书中记载,南幽国师终生未娶,一生罪恶多端,囚禁公主,残害百姓,还以五百童男童女入药炼丹,这些都是你所为,对吗?” 相善冷笑,握住她的手,循循诱导,“夫人,史书记载,不可尽信。” “那你强迫公主与你欢好,可是事实?” 相善不予否认,反倒是自得起来,“嫣娘在我膝前长大,对我很是依赖,成人之后便与我互生情愫,共赴巫山。” “你撒谎。”霓罗甩开手,激动高声,“你险些将她入炉炼药,毁她南幽河山,又逼迫她嫁给你,她怎会心悦于你,她必然是恨毒了你。” 愤责之言如同惊雷,相善顿然,“你是这么想的?” 见他如此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