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此刻力气全无,蔫蔫地躺在他身边,白嫩的雪肌中倒映着潮红。 “如果你找不到日晷镜,该怎么办?” “不会的,纵使天翻地覆,我也会让你想起来。” 霓罗心情骤然复杂,她不知前世因果,更不明晓发生过何事,只觉得相善神通广大,他说两人情缘未了,心中便信了大半。 自从入了妖界,她越发不敢深究过往,对佛祖更是生出怯感。 这是罪大恶极,死后必然不能安生。 离开竹林,带着溺斗上路。 枭獍赤羽庞大,翱翔九天,不足一日便到煌京。 街上人烟分外稀少,行人见到溺斗纷纷惶恐躲避,煌京妖馆众多,霓罗怕生出事端,吃过素面便匆匆离去。 日暮渐颓,普救寺被霞光普照,相善与溺斗守在外面,霓罗独自进去找月容。 佛香袅袅穿过墙院,晚钟杳渺打碎宁静。 相善抱臂靠在石狮子上闭眼假寐,脚边溺斗安静地卧着。 少顷,溺斗突然睁开通绿色眼睛,身子陡然变大,相善手指熟练合扇,“嗒嗒”两下,敲在溺斗头顶。 “安分些。” 溺斗控制不住的戾气瞬间消失无踪,蔫头丧脑地又变回柴犬大小。 “休怪本座没耐心,若有下次,我便抽了你的筋。” 溺斗不知懂还是不懂,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委屈低头。 不多时霓罗从普救寺里出来,看到溺斗头顶上有红肿,有过分安宁,便问:“怎么了?” 相善淡定开扇,“小惩大诫而已。” 兽类都天生反骨,其戾气不容小觑,如果不加以控制,必然会酿成大祸,届时整个煌京都会生灵涂炭。 不过这些他不太关心,问霓罗:“她怎么说?” “她说她不知桃叁娘在何处,当日能传信给她,是请同族鱼妖帮忙的。” “这个简单,我们只要如法炮制即可。” 霓罗:“你能号令鱼妖?” 相善勾唇,“这有何难?只要我想,全天下的妖都要对本座俯首称臣。” 天黑下来,两人回到城中,五彩斑斓的宫灯挂在河岸两旁,迎风摇荡。 河水潺潺,灯影柔曼,霓罗坐在河边,看着溺斗在旁边玩水。 溺斗生性喜水,一碰到水便得意忘形,扑通扑通几脚踩得水花四溅。 霓罗立刻制止它,玉指指着鼻子,谨慎告诫:“你不可太过张扬。” 溺斗通识人性,看她神色紧张后就立刻收敛,站在河边看自己的影子。 看着看着,河底浮上来一张脸,溺斗二话不说就张开兽嘴,欲要吞食。 “溺斗!” 霓罗飞掷念珠套住它脖子,溺斗的兽形才勉强被压制。 水里的小萼被吓了一跳,紧忙跃出水面,躲在霓罗身边。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