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迷你的小蘑菇。不同的是这里没有蚊虫的侵扰,入眼全是满目青翠的绿意,让人无比放松惬意, 心情不知不觉地就好了许多。 她时常因为浮光不能见到这样的景色而感到低落悲伤,又深知人不能总是沉湎与过去,应该朝前看,几十万虫子都殷切的盼着她好起来,所以她将悲伤咽下肚子里。 比她人还要高的青草叶子上凝着晶莹的露珠,带着湿淋淋的寒气,威尔不想让她被露水打湿衣裳, 先在前面为她开路, 健壮的手臂拨开层层叶子遮挡,以肉身为盾,厚沉沉的黑色军装外头几乎寒气侵染。 姜凝凝拉着他沾着冰凉露水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搓了搓,抬眸问道:“冷不冷啊?” “不冷的,虫族对温度有很强的适应性,即使零下四五十度都能正常活动。”威尔粗糙布满旧伤的指尖顿了顿, 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他的脸色绷地像硬邦邦的面具, 可即使这样也能从细微的表情下看出他的不好意思。 姜凝凝握着他一只手,纤细柔嫩的指尖与他粗糙的手指紧紧相扣, 放进他的大衣口袋里,无声的用自己掌心的温度温暖着这只沉默笨拙的大虫子。 威尔深吸一口气,眼底似有什么在翻滚。 大约走了一个小时,两人被一条河流拦住了去路。 其实如果从高处往下看的话,这几乎不能算一条河流,它甚至还没有一朵花宽大,纤纤袅袅好似一条白浅浅的线条,但在将万物放大的琼斯星上,对于姜凝凝这个人类来说,确实是一条河流了。 “要淌过去吗?”姜凝凝看着哗啦啦的河水问道。 威尔往河流的下游一指,说道:“木屋在河水的下游,不用穿过河流,河流的对岸就是普通虫子们生活的地方,我们威慑它们以河水为界不许逾越,防止丑陋可怖的面容惊吓您。但是如果能乘船顺着河水一直往下,会比走路快很多。” 姜凝凝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个子比较小,只有一米六,比不上人高腿长的威尔,他大长腿一迈一步抵得上她两步,虽然走了一个小时,但路程估计还没有威尔自己走十几分钟来的长,为了照顾姜凝凝缓慢的节奏,他的速度已经慢的像蜗牛一样了。 她不想在耽误威尔的时间,于是同意了乘船的建议,只是…… “这里哪里有船呢?”她问道。 威尔环视一圈,最后将目光锁定到了掉落的灵茸花的花萼上,灵茸花形似虞美人,萼片也跟虞美人花一样是宽椭圆形,腹部深深凹陷,像一帆倒扣的小船,完全可以容纳两个人。 威尔将萼片放进水中,萼片很轻可以很轻松的就漂浮在水面上。 他单手将姜凝凝抱入萼片中,因为站在里面重心不稳,姜凝凝索性就趴在萼片边。 威尔船桨轻轻一撑,萼片小船儿在河水里晃晃悠悠的前行,劈开清澈的水波,在蓝汪汪的河水里悠闲的前行着,金洒洒的阳光照在粼粼波光下,如同行驶在璀璨的星河里。 好爽! 姜凝凝闭着眼睛,水浪迎着清新的风拂在她的的脸上,撩动起她乌黑的发丝,心情仿佛豁然开朗。 威尔在她的身后一边稳着萼片小船儿的船身,一边操控着方向和航速。 姜凝凝将手伸进河水里,幽凉的河水湿润的含住她的指尖,清澈蓝绿的水下可见招摇慵懒的水草。 倏地,河对岸的花海里冲出一只大甲虫,足足有一头野象大小,长着宛若铁锹般的大颚,不停震动着厚而硬的前翅以及如薄膜般的后翅,发出吱吱吱的声音。 下一秒,一只长得像数码宝贝里面的比多兽的大甲虫也从灌丛里飞了出来,两只大甲虫在天空里激烈的撕来杀去,翅膀发出嗡嗡嗡如野蜂狂舞的震动声,连花朵都因为空气中震动的阵阵波纹而牵连地摇曳。 两只大甲虫厮杀激烈,坚硬如镰刀般的大颚不知道将多少娇嫩的花朵拦腰折断,娇弱的花朵无辜的落在地上,松软的泥土里下一阵鼓动,一条粉粉柔软没有眼睛的蚯蚓从土地里探出头来,还不等姜凝凝发现那只蚯蚓,威尔眼睛严厉的朝它一瞪。 蚯蚓立马将肉肉的身体蛄蛹蛄蛹地藏在花朵下面,不敢再露头,等船驶过这片范围之后,蚯蚓才敢重新钻入泥土里。 “它们是在抢地盘吗?打的那么激烈?”姜凝凝道。 “它们在争夺□□权。”威尔说道:“雌性不会选择为无能的雄性基因繁衍下一代,所以它们拼了命地在雌性面前展示自己最强壮有力的一面,试图获得雌性的好感。” 他话音刚落,那只长得像比多兽的大甲虫败下阵来,从天空中摔了下来掉到了河里。 重量体型堪比一头大象的甲虫,从十几米的高空落下,跟菲律宾炸鱼队似的,摔得四仰八叉,瞬间溅起几米高的水花,萼片小船儿被涌起的浪潮几乎倾覆,幸好威尔稳住了摇摇欲翻的船身,但高涨的浪与水花顿时往小船儿里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