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护。 抵达山上,耗费了小半个时辰。 “辛苦容侍卫了。” 坐在山亭中等候,她朝他一笑,递上擦汗的帕子。 看到他,就让她想到二哥,曾经在南王府上的日子。 一晃眼,恍如隔世。 “娘娘抬爱,属下受不得。” 她的香帕,怎能由他臭汗所污。 那方清光流转的容颜,依旧华婉高贵,依旧宛转绝尘。 只是看到,就觉得满足。 这种爱慕,他始终在克制。 “岁思馆一切可还好?”见他别扭撇开视线,她与他闲谈了几句。 “公主放心,绿竹姑娘打理的很好。” “公主?”她笑了笑,“我如今已不是公主。” 转身望向远处山脉,侧影里有一丝落寞。 她最快乐的几年时光,都是父王在世时。有着坚实的依靠,无论遇到什么阻碍磨难,她都可以只管放手去拼,做错了,也可以被原谅,父王身边她永远是小孩。身后永远有父王的打点支持。 “属下心中,公主永远是公主。” 他谨慎认真的模样换得她莞尔。 “我倒是听说,容予公子在南歧备受几位世家小姐的喜爱,怎样,公子可有心仪者?” 被她开玩笑,容宁涨红了俊脸,“属下、属下只是按正常流程陪随,绝无过分举止。” “那、可有姑娘大胆,主动调戏你?” “芰裳倒是有说过此类事件,属下不曾遇到。” 闲谈不至片刻,裴稷的侍童过来,接她去后殿。 她坐上一只灵符化成的仙鹤。 轻稳飞行间,纵览人间河山。泉山不仅钟灵毓秀,且坐拥着好几处天然温泉池,被蜀国划为王室御用。偶尔也用来褒奖臣子来此处休假。 足见太后对这位天师很是信服重视。 “你……真的是裴稷?” 落下时,还未至地面,一道清寰身影旋身而来,轻飘飘接住她,而身下的符鹤已然幻化不见。 被这意料之外的贴心举动慰至心灵。 “我记得,他是一头银发。” 陈纭盯着面具,若是陌生人,她又何来熟悉之感? 说话间他将她抱至殿内,放到一张铺了软垫的长榻上。 “有劳。” “与吾如此生分……”滑过指尖的秀发沾染着外头凉意,唇角扯过似嘲讽的笑,他很快恢复了淡然的神情。 “伤得严重么?” 对于这自然的关怀,她心存狐疑,“养两日便好了。” 递给她一盏安神茶,他于一旁坐下。 “不知该叫你裴公子,还是裴天师?” “随意。”他饮了口茶。 “关于德妃,裴公子知道些什么?” “与你无关的事情,吾并不关心。” 此人说话好生奇怪。 陈纭还是压下疑惑,直言道:“为何要帮我?裴公子出现的时机如此恰如其分,德妃究竟什么来历,她真的身上有邪祟么?” 放下茶盏,他并未说话,只是走到她面前,指尖灵气凝聚一点,没入她眉心之间。 闭上眼睛,脑海中出现许多画面。 她看到,孙曼离少女时期,在孙府生活的画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