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衣衫不整地在浴室门口,连哄带骗,一骂二闹,可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浴室内回应她的只有冰冷的水流声。 后来水声没了,她以为沉聿修会出来,可是他没有。 宋宁犯了犟脾气,告诉他他不出来,那她就陪他耗着。 耗到天亮的时候,沉聿修打开了浴室的门。 浴室内的窗户开得很大,风从贯通的门窗吹出湿冷的潮气,浴缸、地面还有湿漉水迹。 他浑身半湿,周身清冽冷肃,犹如雪山之颠被采摘下来历经蹂躏的雪兰,破碎、疲倦、颓败…… 他给宋宁拿了件衣服披上,白皙的皮肤呈现病态的苍白,吓得宋宁不敢乱来。 尔后,他给沉效岳打电话,让沉效岳亲自来把她接走,并没收了他给她的钥匙。 其实要再去找他,有没有钥匙都没关系,可是宋宁没去。 因为没多久沉聿修得了肺炎,住进了重症监护室。 宋宁就像是做错事又不敢认错的小孩,连去见他的勇气都没有,还转头将火发到了其他人身上。 她找到那晚跟沉聿修一起出去喝酒的江希晟,问他那晚发生了什么,可江希晟不肯说。 她只好去拜托沉佳怡,让沉佳怡帮她。 在几番折腾后,她终于找到了那个给沉聿修下药的女人。 那个女人是江希晟打算介绍给沉聿修的不知道第几位朋友,占着家里有权有势,出了名的任性妄为。 宋宁联系了她好几次,那个女人似乎收到了消息,一直不肯出来,所以她只好在江希晟酒吧里等她。 也就是那半个多月,她做尽了丢脸的事情,在酒吧里发疯、唱不成调的情歌、将架子鼓打得像在送葬…… 就在她以为她等不到人的时候,那个女人出现了,她跟她的朋友一起,将下药的事情当成说笑,嘲笑沉聿修只是长得好看,其实不行,还说他搞不好是被插的那个…… 她们将他肆意侮辱,往他身上泼脏水,诋毁他的名声,也无视江希晟给她的警告…… 宋宁沉默地将一切听了进去,然后她走到了那女人的卡座,在混乱的灯光里砸碎了桌上的酒瓶,划破了她的嘴。 酒吧里,酒味和血腥味弥漫,女人的哭声和尖叫声盖过了DJ舞曲,音乐骤然停下,灯光乍亮。 宋宁将女人压在了沙发上,女人嘴角鲜红的血液滴落在胸前雪白的酥胸上,她手上握着锋利的碎片,血流成柱,分不清是她的还是女人的。 人群四散,混乱地向外逃窜,保安一时间被挡在了外面挤进不来。 宋宁手部颤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兴奋的,她将碎片抵到了女人纤细的脖子上。 碎片插进女人的皮肤,渗出血珠,女人害怕地求饶,宋宁还是在她脖子划了一个小口子。 如果没有沉佳怡的那一声制止,或许宋宁会划得更深。 沉佳怡打掉了她手上的酒瓶碎片,给了她一个让她接下来几天都躺在床上的过肩摔。 宋宁躺在地上又哭又笑,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