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了许多法子试图治愈丹妘的脸。但是真火烧过的伤,无论他使什么法子始终收效甚微。他记得有本古籍载过相关法子,却一直没有翻到,还在搜寻当中,没想到丹妘忽然出走。 他越发急切了,担心丹妘抛弃他,又怕丹妘心中郁结。 丹妘长久地沉默以后,缓缓抱住了他,将脸埋在他的胸口,闷声道:“我怕你嫌恶我,这张脸我自己都不想看。” 尤邈松了口气,将人打横抱起,在雾气弥漫的山色中抱她回去。 “我更怕你恐惧我。”他道,“是我无用才害你受伤。” 丹妘揪着他的衣裳不再说话。 很快两人便回了洞府,洞府内布置得相当温馨简洁,尤邈将人放回床榻,丹妘立刻侧过身背对他。 尤邈转过她的身体,倾身道:“我想看你。” “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想看你。” 他的手带着某种热度反反复复地抚摸她的面容,最后缓慢地落在她的唇上。 丹妘一怔。 “可以吗?” 她没有回答。 尤邈也不给她机会回答了,温热的唇不容拒绝地覆了上来,他含着她的唇轻轻吮吸。 观音是有些吃惊的,这是在意料之外的事情。 虽然她并不在意身体的触碰,但其实除了在柳心楼最开始的那夜,尤邈没有再碰过她了,她没有想到他还会再触碰她。 在观音的眼里,丹妘是被迫精心打扮的美貌倡女,尤邈自然乐于拿她泄欲,因为还有美丽的躯体算得上吸引。 后来,是尤邈稍稍动了心,便故作君子和她玩尊重与真心的游戏,所以不碰她。 甜言蜜语谁都会说,观音没有当回事。但眼下尤邈对一个面容损毁,身体破损的人燃起了欲望,观音便有些惊讶了。 他好像比她预想的还要喜欢她。 帷幔放下,尤邈翻身上床。 丹妘的衣裳被他缓慢地解开,他的吻从她的唇舌转到面容,他睁着漆黑的眸子时时刻刻注视着她的表情。 那张满是红瘢的面容被他吻了又吻,才缓慢的移至脖颈。 从前白皙如玉的脖颈上依旧是烧伤留下的可怖斑痕,他细细地吻,吻得观音都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太莫名了,这样带着爱意的温柔触碰,让她有点无所适从。 她有点僵硬,尤邈自然注意到了,只是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发,在她的唇上轻轻啄吻,哄道:“别紧张。” 他皮相极佳,平日里只是太过倨傲锋利,显得极不近人情,眼下难得温柔起来,倒似秋日万木摇落,只余芬芳缱绻的艳色。 丹妘的脖颈上都是疤痕,他的手却是没有任何停顿地温柔抚过,非常轻柔怜惜的力道,羽毛划过似的。 那张薄唇很快落在她的胸前,含过那对玉峰上的殷红豆蔻,喑哑道:“我一直都很想要你。” “你怕我吗?”他的唇舌湿漉漉地舔过那硬挺起来的乳尖,丹妘微微蜷起手指,忍不住蹙起眉头,思考如何回应。 “我怕你厌恶男人。”他继续道,很快扣住了她试图紧握的手,轻轻地同她十指相扣,“怕你不接受我。” 丹妘受过的伤太多,尤邈只要想起那日她被欺辱的场面都心有余悸。 他多么畏惧,根本不敢触碰她,哪怕他十分想要她。 他始终记得丹妘说的那句没办法相信他,他始终在意,生怕丹妘厌恶他,惧怕他,最怕是她心中没有他。 可是丹妘那么义无反顾地挡在他身前,划破手腕喂血给他,整夜守着他,为他低声下气地换活禽,怎么可能心里没有他? 她要离开他,因为这张脸,可是他压根不在意这张脸了。他看着那张损毁的面容,在意的只是自己曾无力保护她。 天知道他有多想贴近她。 “我……”丹妘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观音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她隐隐觉得这样不行,这很没必要。 她试图去思索下一步计划,拼凑出现下应对的说辞,但那人却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还是怕吗?”他很体贴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拉过被褥要盖在两人身上,“也无妨,你不愿意我不会……” 丹妘按住了他的手,微微别开脸:“并未。” 观音心中纠结,她不能让尤邈觉得她不爱他,于是下意识便按住了人。但她又有些抗拒他现下这样的触碰。 她化作倡女渡人,本就奉持非情之情,非欲之欲。 无论多少男人怎么贴近折磨她,她根本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