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雷醒来,有点不明瞭自己所在何处。 隐约记得自己与凯颯正走在那阴暗潮湿的通道里,接着自己因为那难闻的气味吐得七荤八素的,然后呢? 怎么接下来的印象全没了,还一醒来就躺在……凯颯的房间? 「这是怎么回事?」再仔细的环视一次周围……没错,这的确是那傢伙的房间无误。 动了动身体,感觉没什么不舒服,亚雷便试着坐起来,打算到外头去找人,问清楚在他没印象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站起来之后,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太能使力,明明才刚睡醒,却又觉得浑身疲惫不堪。 好不容易走到房门口,才转动了门把要往后拉,却没想到被同样正要开门的人给撞个正着,鼻子就这么撞上门,发出不小的声音。 「亚雷?」开门的人一发现自己撞到他,赶紧检查他的状况。「没事吧!」 「唔……痛!」捂着鼻子,亚雷痛的眼角都泛泪了。 「来,坐下我看看。」凯颯把他牵扶着回床上坐下,跟着检查起不小心被自己撞伤的鼻子。 还好只是有点红红的,没什么大碍。 「你要去哪里?」 「找你。」亚雷边轻抚着被撞痛的地方,边回答。 「找我?」身体都还没恢復,就这样急急忙忙,可见亚雷心里是真的急。「是想问我结果?」 「当然!」亚雷急忙点头。 他到这儿来的目的不就是想知道结果? 以凯颯维护他的个性,肯定已经在他不省人事的这段期间找过阎女的。 「怎么样?我到底有没有……那个……」 虽然知道亚雷肯定会问,也反覆在心里练习了几百遍要如何告诉他的方法,但是真正听到他问出口,心里仍旧五味杂陈。 怕自己的表情会被亚雷看出端倪,凯颯轻地往前一站,将亚雷勾进自己怀里,让他靠着自己的腹部。 他抱着亚雷沉默了几秒,直到他发现亚雷不耐烦的开始想挣脱,才再次稍微用些力的将他固定,维持着这个亚雷看不见自己的姿势,说出已反覆练习过无数次的谎言。 「没事,你别担心。」凯颯的语气淡淡的、轻轻的,若不是两人靠的近说不定还听不见,但此刻显露在他脸上的悲忧却骗不了人。 也因为知道自己无法面无表情的说出这谎,所以他才要刻意将亚雷压制在自己怀里,让他看不到自己。 「真的?」 「嗯。」 听到自己的怀疑被推翻,亚雷这几週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松了。 但……好像有那里不太对劲。 「不对呀!」他突然抬起头。「那我前阵子的状况是怎么回事?是生了什么病吗?」既不是怀孕,那这阵子一连串奇怪的身体反应是怎样?总有个说法吧! 「你只是压力太大。」早知道他会这么问,凯颯在他没醒前便将能说服他的理由给想了个遍,甚至预测过许多亚雷会问的问题,在心里反覆演练了几次。 亚雷不是笨蛋,没有足够有力的理由是说服不了他的。 「压力太大?」亚雷的语气有些怀疑。 对于一个整天间着没事做的人来说,他不知道凯颯这口中的压力是从何而来? 只见凯颯蹲下身与他平视,然后无奈一笑。 「面对无法抗拒的命令、面对我,几个月累积下来的烦躁情绪无形中成了一股压力。」凯颯照着练习过的方式说着,也不再隐藏自己脸上的表情。 他知道此刻自己脸上的表情足以成为令亚雷信服的利器。 只是他不能让亚雷知晓自己面露神伤其实是为了无法保护住他们的孩子…… 「是吗?」看他脸上的表情特别认真,倒也不像是骗人的。 只是……他真的有把自己压抑到这地步?甚至连影响到自己的身体状况都不自觉? 仔细回想这几个月所发生的事,亚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陛下的命令的确对他造成困扰,凯颯为了说服他回混翼族确实也搞出不少让他伤脑筋的花样,但烦躁归烦躁,他却不觉得这些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