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天地霜白连成一线,处处透着冷冽刺骨的寒意。 山川成冰,风儿无情刮落枝上枯叶,剩下的顽强颤抖,寒风中颯颯作响。 苍穹帝国境内—— 繁华热闹的城镇中,人群熙熙攘攘,是在吆喝叫卖,或牵牛赶驴,或肩背竹篮卖菜未曾因冬日的气息而停下繁忙的脚步。 刚过辰时,乌云密佈,隐有降雨之势。一辆款式低调的马车缓慢前行,最终停靠在没什么人经过的胡同口。 不多时,一中年男性下了车,肥头大耳,衣衫华贵,一观便知出身官家富户。他瞟了眼四周,紧接眉头狠狠皱起,鄙夷之色溢于言表。「呿!还真是一股子酸臭味。」 「张大人,这边请。」在那久候多时的人牙子紧张搓手,点头哈腰,恭敬地将客人引进一间小屋。 「嗯,可有什么新鲜货色?」那张大人是熟门熟路,进门后一屁股坐到木椅上,漫不经心问。 「有有有!大人您来得可太是时候,刚巧进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娃儿呢。」 「带上来。」 「哎,马上就来,您稍等。」 那人说罢,很快便从一扇门后拽着个娇弱瘦小的男孩上前,只见后者被麻绳捆住了手脚和脖子,周围的肌肤早已磨破发红。 张大人挑眉,上上下下将其打量一番。 「嘶,这小鬼蓬头垢面,还瘦不拉机没病吧?嘖,也不知道把商品弄乾净点,嗯?」 「哎呦呦!大人息怒,息怒。」人牙子赶忙赔笑,「本来嘛,肯定是弄乾净了,谁知这小子有点脾气,这不刚才小小教训了下就——」 「喔?爪子还很锋利呀。」张大人眸子一瞇,顿时有了兴致。「把头发弄起来,让我仔细瞧瞧。」 「好勒。」 男人丝毫不打算控制手劲,直接粗鲁地一把抓过小孩的头发。 「呃!」小孩痛呼出声,被迫昂起头颅与那双噁心的眼睛对视。 待看清小孩五官,张大人眼睛一瞪,讚叹连连:「太好看了,你小子哪弄来这么好的货色?」 人牙子笑道:「嘿嘿,城主府上不是有个爱赌的奴隶嘛,这他儿子。」 「爱赌的奴隶?你是说——」张大人语气一顿,显然是想起来了。说起这孩子的父亲,那可真太让人印象深刻。 寻常奴隶没钱、没自由,哪来的命去赌场玩乐?可有个人不同,那就是令城主不惜冷落妻妾,名声扫地也要夜夜召见的男奴——南承欢。 据说南承欢虽为奴隶,却生得一副赛过女人的俏皮囊,在一部份官员富商中颇有名气。 有人说他原是在戏班子长大,后来因戏班子缺钱实在不行,才被卖去作了奴隶;也有一说他是因为勾引了不该勾引的人,才遭戏班子驱逐。 真相到底如何,恐怕只有当事人知晓。 「他原来还有个儿子啊。」张大人挠了挠脖子,忍不住嗤笑:「所以他这是把唯一的血脉给赌没了?哈哈哈!可真有意思。」 这句话无疑刺痛了小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