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对他不设防?才导致受到他的蒙骗。 会不会有一丝一毫责备他自己,从没有将他当成男人,对手来看待。 少年垂下睫毛,“是....忧虑义母。” 这个称呼也不是特别难叫出口,顺理成章就出来了。 “义母在大婚之夜下落不明,至今寻不到踪迹,不能为义父排忧解难,怜煜心中难安。” 温之俨无能,这么久了,京畿之中,甚至寻不到阿姐的一点踪迹。 他还有脸笑。 思及此,少年倒了一杯茶盏,借着喝茶的名头,盖住嘴角的得意和不屑。 谈到下落不明的楚凝,温之俨脸色变得凝重。 “到底是我无能。” “一直寻不到片刻的踪迹,我的人已经派到了大禹,相信不日就会有回信。” 怜煜听着,温之俨派出去的人已经被他截杀,替换成了他自己的人。 传回来的信,都是一些假信。 本来联姻的事情备受关注,楚凝被人掳走,后手也被人处理得干干净净,压根找不到一点线索。 温之俨快速处理,二日肃清伯爵府上伺候的人手,再防有人混入。 这么久了,都没有楚凝的一丁点儿消息。 “我真是无用。” 怜煜默默听着,在心里表示中肯。 嗯,的确没用。也不知道阿姐看上他什么? 温之俨又饮一杯,语露出丧气。 他愧对先王先后,更对不起楚凝,若是楚凝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也再没有脸面活在世上了。 怜煜起身作礼。 “义父宽心,怜煜一定竭尽所能,为义父找寻义母,手刃匪徒。” 温之俨看着他乖巧,话也恳切,宽慰许多,“你也不要太过劳累,这件事情,圣上也着御林军在办了。” “快些用膳,这些日子辛苦,回来了,就好生休憩,寻常琐事交给下人去做。” 怜煜点头,没有异议道,“好。” 伯爵儿子得胜归来,上门祝贺的人不少,大部分都是过脸想要攀亲沾点好的人。 怜煜不擅交际,温之俨接了两天的贵客,就以养伤为由,拒绝人上门探望,以免人多眼杂,走漏楚凝失踪的风声。 就这样一直藏着也不是事,宫内的御林军训练有素,怜煜不好下手,心中深觉棘手。 近来多烦忧。 在楚凝那边可以说不断的碰壁,他完全没有办法。 还有温之俨当初说好的不过是结盟之义,他竟然自作主张。 一点摆不正位置,真是充当他的亲父了,竟然频繁地给他张罗起亲事,惹得他心中很是不快。 当初辽东之势形如水火,他尚且不急。 对待眼下阿姐还有温之俨的张罗,竟然一筹莫展起来。 他都开始后悔了,当初阿姐喝醉时,为什么,他没有趁人之危。 “公主还在跟你闹吗?” 怜煜赛了一圈马,大汗淋漓,浑身都湿透了,他翻身下来,取过一旁的水壶仰头咕噜噜喝了几大口。 下颌线乃至喉结优越出众,异常博人眼球。 “啧啧。” 杜成越牵马过来,“我看你啊……” 他故意撞了撞怜煜的肩膀,“...求那什么不满?” 怜煜冷脸,还没等他骂人。 杜成越指着他的面孔,“我一看我就知道了,在姐姐面前吃瘪了吧。” 怜煜私下手的事情,杜成越是知道的,也只有他知道,若是旁人他必然觉得有悖伦理,到怜煜身上,杜成越已经习惯了。 好不容易抓到他吃瘪,杜成越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善罢甘休。 没等他开口,余光扫到不远处的一抹身影。 他的肩膀撞了撞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