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相对的日子里,舒窈也发现许多她平日并不会注意的点。 李行话其实并不多,在下头那一帮子热爱插科打诨,满嘴荤话的四九仔面前,更是能称一声寡言少语,就连他与爹地谈话时,也总是侧耳听而非主动说。 可他在与她单独相处时——或是因为舒窈总不忘故作冷漠,李行才次次率先开口,找一些半新半旧的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也不在乎她的回应与否,只自顾自说着。 这种独特殊有的对待,比之他此前那一句“你是我的”,更令她心慌,光明正大的偏袒,唯她所有的特殊,太令人心动了。 李行在两人无话时,会点上一支烟,坐在窗台边抽,隔着幽蓝火光,烟云缭绕,转眸回来看她。 静谧的目光,如夜里流淌的月光,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仿佛能看到天荒地老。 那双眼睛里暗潮汹涌,似是藏着一些极力压制、翻腾不休的阴晦贪欲。 舒窈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问:“你为什么总喜欢抽烟?” 李行用炙热的目光盯着她,似笑非笑,答非所问:“宝贝,其实我更想吻你。” 他喉中干涩,低头又点一支烟——你不知,不知我因你一颦一笑,欲火焚身,心痒难耐。 舒窈脸色通红,一时没懂两句话到底有何关联? “大小姐肯给我亲吗?”他有心逗弄。 “你!你做梦!”她一脸窘迫。 李行低低笑几下,沉沉的笑声,和着夜里清风,很是好听。 直到夜里因他这莫名其妙的话翻来覆去难以睡着时,舒窈才恍然大悟,一下从床头坐起。 他也许并不是喜欢抽烟,而是靠抽烟压制一些不可告人的欲望。 比如。 他想放肆亲吻她。 舒窈牙齿深陷嘴唇,她捂住左胸,却止不住心越跳越快,和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令她浑身发麻,双腿并拢,紧紧裹着被子。 当天夜里,舒窈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梦。 梦里李行依旧靠在窗台上抽烟,月色蜿蜒而下,他身影颀长,淡泊的月光落在他漆黑的发丝上,镀上一层浅浅的银霜。 她问了和白日一样的话:“你为什么要抽烟?” 这一次没有记忆之中的回答,李行掐灭烟,将她按在窗台上,不再克制,而是尽情地吻了下去,他的吻与今夜的月光一样轻柔,不止是唇,他用手剥掉她的衣服,像拨开一层层花瓣,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印下道道吻痕,舌尖从锁骨、胸乳、腰肢一路而下,延绵不尽的吻如风又如雨,风儿一样柔,雨点一样密。 直到他吻到那娇羞不敢示人的花穴时,下身沥沥浠浠的水意令舒窈骤然惊醒,她一下坐起,胸口剧烈喘息。 此刻天色大亮,已是白日。 舒窈双眼大睁。 她竟然又梦到他了。 舒窈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在床上,浑身湿透,不可遏制的汹涌情潮几乎将她淹没,尤其是下身,简直像是从水中捞出,她用颤抖的手指往下一探,黏腻潮湿的水迹让舒窈的身体僵硬。 她的大脑停止运转。 简直羞耻难言,怎么能梦见他呢…舒窈,你明明知道,他是你哥哥啊… 舒窈从床上跳下,转而去了卫生间,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脸红如玫瑰的自己,接连用冷水洗了把脸,依旧难以消除脸上久久不散的红潮。 舒窈心脏一阵阵跳动,紧绷的神经仿佛处于在悬崖边,摇摇欲坠。 当舒窈意识到李行是在凭借不知真假的温柔手段一点点,极具耐心地入侵她生活,捕获她的信任,让她对他情不自禁产生依赖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她或许已经没有办法保持最初的想法,将他干净利落地赶走。 心底乱乱乱,像被秋风吹起的落叶,随风飘卷,不知飞向何方,怎一个乱字了得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