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醉得神志不清。 她一把抓住江须昂的衣袖往外扯,嘴里念叨着:“走了走了,头好晕我睡觉……” 救命! 面前这位就是她那位没见过面的未婚夫吗救命! 她可没想过两人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江须昂不为所动,深褐色的瞳孔淡然无波,俨然在心中有了自己的决断。 张淡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看了一会儿两人的纠缠,以旁观者的角度笑出声:“怎么的……原来到现在都还没见过面呢你们俩。” 这句话,是对着身后某位江姓朋友说的。 真是没见过做事这么谨慎又小心的男人,虽然他并不看好这位骄纵公主与少爷的爱情。 “……啊?” 覃缓头更昏了,什么意思啊? “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我对你倒是久仰大名,覃缓。”张淡用毛巾擦在发丝水渍,吊儿郎当退了一步,以邀请的姿态挑眉,“我不是你想的那个人,我是他朋友,张淡。” “……” 是这样。 覃缓心中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同时脸上闪过几分尴尬。 口口声声说着远离这里,最后却是自己主动靠近。 怎么能把江须昂带到这里来? 赶紧走赶紧走! 口口声说着和“未婚夫”关系很好,却认错了人。 好尴尬。 尴尬到她装傻,迅速找理由离开。 “我,我们好像走错别墅了,”眼睛虽然是花的,覃缓揪着江须昂的衣袖,步子却十分稳健,“打扰了。” 她想离开,拉着江须昂转身。 张淡却忽然在身后扬声道:“初次见面,要不要进来聚聚呢?” 江须昂说:“似乎没太大的必要。” 但张淡实在对两人有兴趣的不得了,否则他也不会大老远的从城市跑来这个冷飕飕的地方吃瓜。 “这样啊,”他若有所思点点头,多了解好友的兴趣和底线啊,快速而愉悦地说,“但我开了他多年珍藏的好酒呢,你们确定不了品尝一下吗?” 江须昂脚步一顿,覃缓撞在他胳膊上,吃痛地唔了一声。 江须昂猛地转头瞪向好友;“什么酒?” “哦,就……”张淡拖长了声音,“就有次吧,他去美国德门罗斯酒庄……” 艹。 江须昂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上去把人揍了。 张淡依旧笑盈盈,片刻,江须昂抬步朝门的方向走去:“弥足珍贵,进去尝尝也是好的。” 覃缓:??? 覃缓懵了一下,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原本眩晕的脑子更晕了起来。 “江须昂?” 他一身黑衣夜风中颀长淡然,任她力气再大也不为所动。 “江须昂?”她慌张地拔高了音量。 “没准你那‘关系很好’的未婚夫就在现场,你难道不想进去叙叙旧吗?”江须昂瞥了覃缓一眼。 这就不必了吧!她当时说谎的时候可没想到有这种局面啊? 覃缓头皮一阵发麻:“不用了吧!这么晚了?!就不用去打扰人家了吧……” “没事,他不在,今天就我借住一晚,我明天在这座上谈业务。”张淡多么了解好友的恶趣味,张淡若有所思朝江须昂看去,“以后这样的机会应该不少。” 覃缓被两人“连哄带骗强拐强卖”——也许是听见那句“他不在”放宽了心,也许是酒精上头的人没什么危机感,又也许是因为张淡那句“开了好酒”实在太过于吸引一只酒鬼,总之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坐在了702的沙发上。 别墅从外看起来差不多,毕竟是同一个开发商的产品,但内部的装饰可谓是天差地别。 她家中的装饰虽不至于全是少女粉,但多样化的色彩和家具可谓是独具一格又颇有设计感。 那“未婚夫”的审美可就比她差多了,冷硬的线条,单调的颜色,无比告诉她,两人确实不是同一爱好的人。 ——拒绝相亲这件事没做错。 张淡收拾了一番从楼上下来,从酒柜中挑选了一番,选了正数第三昂贵的那一瓶。 此时乃宰好友的绝佳时期,张淡自然不会放过,微笑地将酒杯放在两人面前:“他最喜欢的酒。”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