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的。 怦怦! 顾渊的心跳加快了两下,想起了祠堂里祖父的牌位,妹妹说,牌位里有他们亲祖母的一丝魂魄。祖父在世时为了祖母能留有这一线生机,弹尽力竭。 顾渊的眼眶微涩,心湖犹如有一阵微风拂过过,荡起一圈圈涟漪。 “人在哪里……”顾潇粗鲁地推开了一个橱柜,难以置信地自语着,“人到底躲在哪里呢!” 一股阴冷的风突地自密室的入口方向刮来,刮得油灯里的灯火疯狂摇曳,灯火几乎要被熄灭。 那时明时暗的灯火在顾潇的脸上投下了诡异的阴影,衬得他的脸异常的狰狞、古怪。 他忍不住又在密室里走了一圈,一会儿击打墙体,一会儿又去看那些橱柜、箱子还有没有夹层,却还是一无所获。 顾潇简直要疯了,冷汗涔涔,喘息急促。 “看够了吗?”何烈可没耐心等着顾潇,冷冷地质问道,“顾潇,你说的庾家外室与婴儿呢?” 顾潇:“……” 倪总旗慢条斯理地摸着人中的小胡子,凉凉地嗤笑道:“顾潇,你不会是白日做梦吧?” 顾潇的嘴巴张张合合,想说自己没撒谎,没做白日梦,可现在说这些根本就没什么说服力。 他不死心,不知道第几次地又绕着密室的墙体搜查着,“笃笃、笃笃”反复地敲打着墙体。 他想找室中室,但找了近一盏茶功夫,依然一无所获。 顾潇的背后不知不觉中出了一大身冷汗,连鬓角的头发也湿透了,脸色惨白得好似一个死人。 “不,不可能的。”顾潇越来越急躁,近乎癫狂地自语,“密室肯定在某个地方!” 何烈可没兴趣再陪着顾潇“玩”下去,毫不留恋地转过了身,同时下令道:“撤。” 顾潇见何烈要走,慌了,也怕了,试图去抓何烈,喊道:“再让我找找,再让我找找……” 旁边的锦衣卫又不是瞎子,哪里会让顾潇冲撞到他们指挥使,狠狠地一脚踹在了顾潇的腹部。 “啊!”顾潇发出杀猪似的惨叫,踉跄地撞在了后方的墙壁上,腹部剧痛,痛得他整个人都躬了起来。 无论是何烈,还是顾渊都没有回头,任那后方的惨叫声回响在小小的密室中…… 一行人鱼贯地从密室中出去了,从阴暗狭小的地方回归到外面明亮宽阔的花园。 夹着花香的微风扑面而来,沁人心脾,令人精神一振。 “顾千户,今天真是叨扰了。”何烈干脆地对着顾渊拱了拱手,“告辞。” 顾渊也简单回礼:“慢走。” 说话间,满头大汗的顾潇捂着腹部,步履蹒跚地从密室中走了出来,或者说,他是被两名锦衣卫给驱赶出来的。 “顾潇,”何烈的目光看向顾潇时,冰冷如万年寒冰,语声也阴恻恻的,“太祖皇帝云,若是蓄意诬告,杖责五十,充军三年!” 蓄意诬告就是陷害,罪加一等。 “何指挥使,肯定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顾潇吓得嘴唇发白,冷汗自颊畔汩汩淌落,简直快魂不附体。 五十棍会要他半条命,充军三年怕是会让他把剩下半条命交代在辽东这蛮荒之地! 不,他不要被充军! 两个锦衣卫立刻朝顾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