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诚恳、也很真挚,一派光明磊落,言行举止都让人挑不出错处,说不出一个不好。 这些学子们渐渐地都有些动摇了,觉得大皇子看来风光霁月,行事有理有据,并不像是被美色所惑而昏了头的人。 正当他们打算出发去京城,不想,华大夫人唐氏忽然就冲了过来,颠三倒四地说了刚才那番惊人之语。 不少学子都有些懵,直到此刻才把唐氏说的这个匪夷所思的故事与万草堂的事对上了。 表情最复杂的大概就是那位韩书生了。 震惊让他的脑子有些混乱,无法冷静地思考,他脱口质问唐氏道:“华夫人,令郎不是被顾二姑娘施了邪术吗?” 话出口后,韩书生又觉得自己失言了,急忙去看楚翊,见他神情间没有露出不快,稍稍放心。 周围其他的学子们也有着和韩书生一样的疑惑,全都来回看着华览与唐氏。 楚翊轻轻地抚了抚衣袖,一举一动如流云般清雅,似是自语道:“原来是华家啊。” 华览气息微窒,很快就收敛了方才那种暴戾的情绪,又是一派儒雅斯文的样子。 “殿下,”华览郑重地对着楚翊作揖道,“犬子从小就体弱多病,如今命垂一线,只是天意如此,可夫人爱子心切,以致发了癔症,她说的话不可信。” “草民在殿下跟前失态,是草民之过,实在是惭愧,求殿下责罚。” 华览俯首作了个长揖,瞧着仪态端方,态度恳切,与方才那个掌掴妻子的人判若两人。 “我没疯!”唐氏厉声道,半边脸高高地肿了起来,几缕碎发凌乱地散在颊边,形如疯妇。 楚翊平静地看了唐氏一眼,既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问华览道:“华览,你的两个儿子都是如此吗?” “是。”华览艰难地点了点头。 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对他来说,是那么艰难,等于是把次子也给舍了出去。 可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说到底,大皇子也不过是为了心上人才会管他们华家的家务事,自己现在把顾二姑娘摘出去了,这件事也就能揭过了。 楚翊笑而不语。 韩书生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来回看了看华览夫妇,隐约也能窥见华览的意图。 他连忙作揖道:“大皇子殿下,可否容学生一言?” 楚翊淡淡一笑:“说吧。” 韩书生整理了一下思绪,正色道:“殿下,中午时学生也在万草堂外,当时华夫人分明说的是顾二姑娘以邪术害人!” “除了学生,也有不少人亲耳听到。流言已然传开,若是顾二姑娘是冤枉的,那岂不是污了她的清名?” “还请殿下务必查出真相,不能冤枉了好人,也不能让作恶之人逍遥法外!” 韩书生字字句句掷地有声,清晰地回响在空气中。 另一个学子走到韩书生的身边,也跟着作揖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还请殿下明查!” 周围其他的学子们也是深以为然,齐齐地也对着楚翊俯身作揖,齐呼“请殿下明查”,一派众志成城。 华览真是杀了这愣头青的心都有了,可是他掌掴唐氏是教妻,却不能对一个有功名在身的举人出手。 更何况,大皇子还在这里呢! “韩章和,你要真相?”楚翊语调温和地问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