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点外地口音,说话时瓮声瓮气的,“1班,年级前50占了10个,咱们班只有5个,火箭班啊火箭班,同样是火箭班。”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他像是自说自话,就像是佛系老人突然要被迫卷起来一般,还是用原先的腔调强调,“咱们得继续努力啊,下次争取比他们班更好!” 虽然这么说,但程老师自己都好像不太在意,之后的每天依旧是嘬嘬杯子里的枸杞茶,慢悠悠地到教室管自习。 倒是同学们心里不服气,毕竟谁也不能忍受兄弟班把自己的脸按在地上摩擦,纷纷闷着劲儿埋头苦读。 一转眼,宁静充实的生活跳到了十一月。 天气转冷,大家早已套上蓝白色的校服外套,有的同学从家里翻出了冬季校服,悄悄惊艳众人,成了全班最亮眼的崽。 班级里的座位正巧轮了一圈多——越见织又坐到了最靠里的第四大组,左手靠墙。 本班座位挪动,带着历史课上的座位也跟着换,孙璞和周吉避不可免要和崔悟铭分开。 第一次挪座位时,孙璞显然有些不满,他甚至提出要和越见织换座位——最后还是被崔悟铭挡了回去,说是要按规矩来。 好在第一排本就有个座位是多余的,所以他不用一直坐在最中间,现在和崔悟铭隔了一条过道,也能说上话,就是抄不到默写了。 越见织默默地听着课,默默地当着好好学习的好学生,活像是个心无杂念的女尼。 ......今天却有些坐立不安, ——昨天是崔悟铭生日,她趁着一班人上体育课外出不在,偷偷放了个苹果到他桌洞里,心跳得跟第一次做贼的人一样快。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处置那个苹果的,事实上,越见织在放苹果时,不小心瞄见了巧克力、糖、礼盒......无数女生的小心思都聚集在这个桌洞里。 或许他也不会在意。 越见织收敛下心神,继续背书。 嘈杂的读书声还在班级里回响,涛哥拿着历史书在最后头拍着脑袋背,越见织身边的读书声音却突然消歇。 她没太在意,自顾自地念着历史课本。 直到下一刻,熟悉的声音越过中间的一叠书,炸在耳畔—— “能借支笔吗?” 越见织声音顿时卡住, 平静的心潮掀起浅浅的波动。 和崔悟铭同桌了两个多月,换作其他大胆些的女同学,老早趁机同他攀谈, 但越见织性子慢热,与他说过的话一只手都能数得完,目前做过最出格的事,也不过在他的桌洞里偷偷放了个苹果。 用一个词概括他们二人的关系,就是, ——“不熟”。 思绪走散不过瞬间,还没回过神,越见织嘴里下意识吐了个“好”, 她的笔袋放在挡在两人中间的那叠书上。 越见织才要抬手去拿,结果发现他也正巧也伸了手, 因为她的动作,男生修长的手指顿在半空, 越见织赶忙缩回手,低低地说了一句,“你,你自己拿吧......” 他也没客气,道了声谢,轻轻地提起那只粉色的兔子笔袋。 找笔的间隙里,周遭的空气好像都安静了一瞬,读书声也慢慢远去。 越见织攥着书页,感觉到有根细线将她的心牵在笔袋上,不停地扯啊扯。 她突然想起什么,提醒道,“黑笔是白色的兔子,里面有好多......” 她的声音卡在半路, 她看见他拿了一支,再眼熟不过的黑笔——普通的黑色塑料壳,像是小店批发的产物。 ——这是他上学期期末借她的笔。 她当初脑袋一时糊涂,不仅用这支笔写完了作业,还随手把它放在了笔袋里。 如今兜兜转转,居然被它的主人找到了。 越见织简直提心吊胆,眼巴巴看着那支黑笔在崔悟铭指节间转了一圈。 他停了动作,掀了下眼皮,“这是——我的笔?” 他的声音依旧没带任何质问,像是随口的疑惑。 但是—— 越见织怎么可能承认。 如果承认了,就当于她天天看着这支笔在笔袋里,明明在历史课上随时随地都可以还他,却依旧不退回, 无论是别有居心还是故意占别人小便宜,都不是什么好形象。 想到这里,越见织脱口而出,“这是我......之前在文具店买的笔......” 说完这句,她脸上已经烧得灼热, 她看着崔悟铭挑了下眉骨,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果不其然—— “我的笔,通常会有个标记。”他黑眸淡定,一手拿着笔袋,一手随意将黑笔又转了个圈,将笔帽那边示意给她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