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虎斑也在听声音,他一边劝降,一边靠近。沙发背后漆黑,但他听见了裙子布料摩擦的声音,抬手就射。 “嘭!” 枪口被顶向斜上面,子弹击中玻璃窗。 银虎斑心道不妙,鼻梁就一阵剧痛,被苏鹤亭一拳击翻在地。他反应很快,几乎是立刻翻滚,堪堪躲过苏鹤亭钉下来的匕首。 苏鹤亭抬肘朝在银虎斑的耳朵猛击,银虎斑没忍住,喊了声痛。他这只耳朵里戴着入耳式通话器,被打得满耳鲜血。 银虎斑来不及捂耳朵,忍痛又滚了一圈,长枪已经被苏鹤亭踢飞。他抄起跟前没开封的酒瓶,砸向苏鹤亭。 酒瓶碎开,浓烈的酒水溅了苏鹤亭半身。他拽起银虎斑的后领,先把银虎斑的头撞向象牙桌,让银虎斑两眼抹黑。 银虎斑耳内通话器碎了,干扰到他的处理器,又因为药瘾的时间快到了,竟然哆嗦了起来。 苏鹤亭问:“你知道阿秀在哪儿?” 银虎斑说:“我不知道!” 苏鹤亭提起银虎斑的头,把他向玻璃碎片摁了下去。 银虎斑面部蹭在玻璃碎片上,顿时破音:“住手!!!” 苏鹤亭说:“现在知道了吗?” 银虎斑道:“在警长那里!老板把他送给警长了!” 苏鹤亭问:“谁?” 银虎斑痛不欲生,声音颤抖:“刑天的……刑天的监察警长……姓钱的那个……” 他药瘾发作,抖得很厉害,人越发狼狈,全然没有刚才的神气,短短几分钟内,就开始涕泗横流。 苏鹤亭说:“你记得‘秦’,也还记得‘阿七’。” 银虎斑道:“我记得、记得秦……但是我不记得阿七……” 苏鹤亭说:“你今天从00079号房间抱走的那具尸体,就叫阿七。” 说罢,他把银虎斑扔回地上,起身拽起皇帝。 皇帝满脸是血,啼哭不止,他见苏鹤亭靠近,慌忙喊道:“我记得!我记得阿七……” 他不过是死到临头,随便讨好苏鹤亭。他强占的拼接人和幸存者不计其数,哪记得什么阿七阿八。况且他一直住在最高层,自称为“皇帝”,从不把地下楼层的生命看作是跟自己同样的人。 8楼警笛长鸣,脚步声重叠。蝰蛇守着门,窥探到乌泱泱的人头,说:“门儿!好多人!” 苏鹤亭道:“把皇帝提上。” 蝰蛇抿唇,脸上表情悲愤交加,说:“你要冲出去?谢谢,我没想到你会——” 苏鹤亭卸掉弹匣,数子弹,道:“你想屁呢,你自己冲吧。” 蝰蛇说:“那你干什么?!” 门忽地炸了,两个人话都来不及说,先抱头躲藏。门碎屑乱飞,蝰蛇闻到了火药味道,他连滚带爬,到了皇帝身边,像抱救命稻草一般,把皇帝的半身抬起来,对门口喊:“人在老子手上——” “嘭!” 他话没说完,皇帝的头就爆了。 蝰蛇淋了满头满脸的血,呆在原地,随即愕然道:“你们他妈的!” “入侵者是恐怖分子,”门口的保镖对通话器说,“他们杀了秦老板。” 苏鹤亭也愣了,问:“你把他举起来干吗?!” 蝰蛇道:“……我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竟然敢黑吃黑。” 皇帝的身体瘫在地上,血流如注。 苏鹤亭心道:遇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