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枕书:顺路。 苏鹤亭:…… 苏鹤亭:你知道我在哪? 谢枕书:。 苏鹤亭:酒吧等我。 他把手机丢进兜里, 起来伸了个懒腰。恰巧房门被敲响, 给他送床的人来了。苏鹤亭满面笑容, 拉开门, 态度和煦地把床迎进门。 和尚被通话器叫醒,当时他正在值班室里小憩。他一接通通话器,就听见巡查队急声说:“猫跑了!” “什么猫, ”和尚刚睡醒,思维迟钝,呆了须臾, 勃然大怒,“你说谁跑了?!”他一骨碌爬起来, 想起这次还没来得及给猫戴感应锁。他立刻掏出备用的老人机,打给苏鹤亭,等苏鹤亭一接通就大骂:“臭小子, 你去哪!” 苏鹤亭把手机拿远, 成心气老头:“我出门约会你也管?睡觉吧你,拜拜!” 他说完不顾和尚在大发雷霆, 果断挂了电话,稳妥起见,还把和尚的号码拉黑了。 和尚气得七窍生烟。 苏鹤亭说的酒吧是上次的,他对这家店的四川麻将广告印象深刻,以至于进门前先探了探头,防止碰上“血战到底”四个字。 酒吧今晚的人不多,有几个都窝在边边角角抽烟打牌。吧台后面的老板记得苏鹤亭,这个点还能自由出入这里的兽化拼接人可能就这一个。他边擦杯子,边跟苏鹤亭打招呼:“休息了?” 语气自然,仿佛是熟识的老朋友,这种淡定也算是当酒吧老板的特技。 “是啊,”苏鹤亭把门关上,“我约了朋友。” “在那呢,”老板示意苏鹤亭朝最里面看,“等了老半天了。” 苏鹤亭转头,看见烟雾缭绕的厅内坐着谢枕书。对方这次背对门口,还穿着一尘不染的衬衫。他挽起的袖口露着腕骨,没戴上次的表。手边搁着加冰的威士忌,酒液已经没剩多少了。 “酒后不开车,开车不喝酒。你现在喝了酒,等会儿怎么回家?”苏鹤亭拉开椅子,坐下来。 谢枕书等苏鹤亭坐下,把另一只手上的烟灭了。他其实不怎么抽烟,今晚是想法太多。他闻言扯了下嘴角,低声说:“到时候烦请你代驾。” 似乎是不想猫闻见烟味,他不动声色地把烟灰缸拨到一边。 “我代驾技术很差的,”苏鹤亭没注意烟灰缸,而是凑近些许,隔着桌子端详谢枕书,“你睡觉也不摘雾化器吗?” “嗯,”谢枕书任由他看,“摘掉会丑得睡不着。” 苏鹤亭下线后还没有睡觉,现在坐在温暖的地方,忍不住打了哈欠。他两眼蒙眬,泛出点水光,调侃似的:“给我看看?” 这话是在强人所难,跟猫平时的性格不符,但他神情慵懒,又好像随口一问。 谢枕书没答话,松开的领口下面还挂着领带。他微微垂着眸,好像是被调戏的良家少男,正在无声表达自己的拒绝。 苏鹤亭良心受到了谴责,他正经起来,从兜里掏出改造眼,放在桌子上:“开玩笑的,别难过,出来约……”他差点顺嘴说成约会,好在打住了,及时改口,“出来喝酒开心点。眼睛在这,你拿走吧。” 谢枕书说:“钱打给你。” “不要,”苏鹤亭撑住沉重的头,占据了半个桌面,盯着谢枕书,笑了笑,“送给你。” 谢枕书曲起的手指关节不慎磕到了酒杯,发出一声轻响。 “那晚你立大功,没忘吧?蝰蛇叫了援兵,”苏鹤亭模拟降落时的“咻”声,食指在两个人中间画过,“那个从天而降的钢刀男,速度奇快。如果你没来,胜负难说。” 谢枕书拿起酒杯:“你已经谢过了。” “泡澡算是我个人爱好,”苏鹤亭用手指把改造眼往前推,“东西给你,咱们两清——” 谢枕书突然说:“不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