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难以啟口的尷尬模样,她有点后悔帮忙来这看一看病,这都是什么破事啊。 可是,今日也好在看病的人是她,否则的话,对闺阁女子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是什么?」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无妨。」 「是啊,直说无妨。」 齐山夫妇在女儿病的这么严重时,当然不可能视若无睹,他们全部都在外头等候着。 他们的一言一语,全都挤在一团,听的人头昏眼花。 「停,你们先别说话,先听我讲。」苍夏了解他们焦急的心思,可是也得一个一个来,不然她怎么讲? 「不好意思,是我们太紧张了。」齐山一个眼神,让他的儿子及夫人顿时闔上了嘴巴,他自己则作为领头人物,说道:「姑娘请说。」 「你们最好派人查清楚今日是谁接近齐妍的,她这次不是病,而是被人下药了。」苍夏真心也觉得齐家的事情也太多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一次又一次,真是没个消停。 也不晓得是齐家的楣运,还是她和师兄的楣运? 「下药!」三人异口同声道。 「那么可以问姑娘一下,我女儿是被下了什么药吗?」齐山可是没有忽略到苍夏古怪至极的脸色,显然这药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药嘛……应该算是春药的一种。」苍夏难以啟齿的开口道,如若不是这种药,她何至于这般模样? 「春药!」齐家三人面面相覷,他们的表情都是同样的难以置信。 怎么会是春药?! 「所以,你们最好还是好好查一遍,我和我师兄就先告退了。」苍夏打死也不会留下来和他们讨论这尷尬的话题。 她快速出了房门口,就拉着等候她的贺容溪赶紧离开。 由于里头的声音太大,内力比苍夏还高深的贺容溪自然能够听见一二。 他饶富兴味地瞧着脸颊红扑扑的苍夏,似笑非笑地故意问道:「你说怎么会是春药?」 「我怎么知道。」苍夏细声的咕噥道。 「是吗?你不好奇?」他唇角微勾,挑眉一问。 「不好奇。」苍夏立刻端正面孔,怎么也不在贺容溪面前露出分毫情绪,这人最近可是爱极了对她动手动脚,难保不会藉着这话题,再对她行那羞死人的事情。 贺容溪怎么会察觉不到她的小心思,可是他还真的就是爱煞了逗弄如此模样的她。 「真不好奇?」他意味不明的邪笑道。 「师兄,我们别讨论这话题了,伤人。」苍夏看似义正词严的说道,实则是快要绷不住表情,当她没看见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眼神吗? 贺容溪见她一副防贼的模样,他终于忍不住爽朗一笑。 他的爱人怎么可以如此可爱,让他真是百看不厌。 苍夏被他这么一取笑,回以怒瞪,她娇瞋不满道:「你居然笑话我!」 「好好好,我不笑了,你可别生气。」贺容溪尽量收敛起笑意,省得真把人惹火了,她就真的晾个他三、五天。从前不觉得怎么样,他现在可受了她不理他。他故作正经说道:「我只是好奇这药是别人下的,还是她自己下的?」 听此一言,就知道贺容溪对齐妍的印象已经无可挽回。 「应该是别人下的。」哪个女子这么无聊,朝自己下那种药? 贺容溪细想一会儿,也觉得苍夏说的有理,再怎么样,也的确不可能朝自己下那种药。他可没有那种「捨身」救人的好节操,而且依照齐妍那种女子的智慧来看,也不可能会想出这样拙劣的计谋。 「你说得对。」他赞同道。 「只是不知道是失败还是怎么了,齐妍的闺阁也看不出有男人出现的痕跡。」虽然说出来挺不好意思,可是要陷害人,总也不能只下药吧?这也太奇怪了…… 事实证明,苍夏想得没错,那陷害的人的确是计谋失败,那人是怎么也想不到齐妍会有人暗中跟随保护,陌生的男人轻易近不得齐妍身边,以致于她全身发热发烫,却还能安然无恙躺在自己的闺房中。 不得不说,齐山爱护儿女的一番心思,正巧保护了他的女儿。 「反正,那不关我们的事。」 「说得也是。」苍夏赞同朝贺容溪点点头。 「不过,竟然有人会下这种药,看来我不能让你有独处的机会。」贺容溪再次深刻觉得齐家庄真是不安全的地方,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有,恐怕在离开前的那一刻都不能放松。 不过,幸好,这样的时间也剩不长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