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蔚就请胡家兄弟去他那儿吃酒,胡青旸心事重重,郑蔚宽慰了几句也没什么用,郑蔚也就不说了。等送兄弟二人回来,胡青旸进门后,胡青羽就在门口与郑蔚说话,想起他不知所踪的二妹,也是连连叹气: “在家的时候,数她伶牙俐齿,没她接不上的话,没她骂不过的架,我一直以为家里这么多兄弟姐妹里,她该是过的最好的一个,原本也确实是好,我见过沈……沈家大爷对她那样,很替她高兴,谁知……” 他也红了眼,郑蔚看了眼门里站着的胡珊兰,只拍了拍胡青羽道: “很快都会好起来的。” 胡青羽只当他是安慰的客套话,只点了点头没说话了。胡珊兰晚上就与胡青羽说了想让柳姨娘往庄子上去散散心的意思,胡青羽也诧异胡珊兰竟都有庄子了,胡珊兰就将这庄子的来历与胡青羽说了。胡青羽听过后沉默良久,看着胡珊兰道: “要说起来,他如今也是没什么可挑剔的了。你要是心里……” 他劝不下去了,毕竟胡珊兰经历的事情并不在他身上,胡珊兰笑了笑: “我与郑大人,如今只是他乡遇上的故知。再有,就是他为着帮衬我,明面上挂着的未婚夫妻的名分。” 胡青羽想着如今再见郑蔚,眼底的冷厉和偏执都已消散,那些柔和从容是从心里透出来的,或许二人都已放下了。 “哎,也好,只要你们舒坦,怎么都好。” 他说你们,看来郑蔚如今在他心里也算是有些分量了。胡珊兰想着也是,郑蔚为她做的桩桩件件,叫人看起来确实是用尽了心了。 “你瞧着安排,娘说柳姨娘想住多久都成。” 他说着又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你别推脱,柳姨娘和青旸都是胡家人,你如今小门小户,不能让你多花银子。” 胡珊兰就接下了,胡青羽说明日就回去,胡珊兰想了想问道: “大哥忙么?” “怎么?” “如果不忙,不如明天与我们一同去庄子看看?” 胡青羽原想拒绝,但看胡珊兰眼底晶亮仿佛有什么不可言说的话,胡青羽只觉着心都跳的慌起来,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他激动的想问什么,但张了张嘴,颤抖的嘴唇又立刻闭上了。 “好,明天,明天咱们一起去。” 胡青羽一夜都没睡好,天才亮就忙着起来了。他叫随从去雇了一架大马车,就骑马跟着往城外去了。等到了庄子,胡家也有庄子,且很大,这小庄子在他看来不值什么,但如今瞧着冬日里农闲的人,胡青羽都觉着亲切的多。胡珊兰这会儿来,本就是年底了,庄头自然与她见了,让她查了账,胡珊兰也说了家中患病的长辈要在庄子修养,请多照料的事,就领着人往山上去了。 柳姨娘身子不济,走没几步就气喘吁吁,还是几个健壮的婆子架了滑竿把她抬上去的。才到小屋外头,照旧看见湉湉与冬儿在外面玩儿,屋里一个姑娘正做饭。柳姨娘一见湉湉就怔住了。 小姑娘眉眼与年幼时的胡瑜兰足有七八成的相似,胡珊兰紧紧攥着柳姨娘的手,胡青旸扶着另一边,他是没见过胡瑜兰年幼时的样子,但能看出来这小丫头与他姐姐的相像。 “你……” 胡珊兰原预备着柳姨娘若失态要阻止,谁知是胡青旸要问,却被柳姨娘很狠狠捏住了手,她颤抖着却努力克制的往湉湉走近,摸了摸湉湉的小脸,努力笑道: “这,这是谁家的小丫头,真是好看……” 湉湉就笑了。 她一笑,柳姨娘的眼泪就下来了。她拉住湉湉: “你阿娘在么?叫阿嬷看看是谁家的姑娘,这么好看。” 湉湉就拉着她的手进屋了。 他们都在屋外,听里面很快传出隐忍的痛哭,原本都心里酸涩,但随之而来的,是胡瑜兰不耐烦的声音: “你是谁?你哭什么?” 顿了一下又不可置信道: “什么阿娘?你骗谁呢?我阿娘怎么会是你这幅模样?” 胡青羽诧异的看向胡珊兰,胡珊兰红着眼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