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了阿瓜的位置。 胡珊兰想这种天气,阿瓜走去书院,饭菜尚有余温,但倘或冬日里,拿过去就凉透了,也不知他是怎么过来的。 她寻思着,就往大厨房去。又取了饭菜不说,还添了碗蛋羹。冬儿先行去角门,崔婆子已去外头雇了车,冬儿提着食盒,与胡珊兰一同上了马车。 到了书院,胡珊兰先打听着找到膳堂,没见郑蔚踪迹,便往书堂去,竟也没人,只得又找人问了,说是大约在寝舍里。 胡珊兰一路往寝舍去,这会儿尚无人休息,一路静谧无人,才到寝舍,就忽听第三间屋里传出古怪声音,似是挣扎撞的椅子乱响,然后传出郑蔚急促而凌厉的声音: “放开我!” 作者有话说: 女鹅:哦吼!我听见了啥(⊙_⊙)? 第八章 乡试 胡珊兰惊骇,紧接着里头又传出慢条斯理又矜傲的女子声音: “你这样处境,又何必清高。伺候我舒服了,我自会为你保驾护航。” 胡珊兰忙朝冬儿摆手,冬儿提着食盒,就寻个地方避开了。胡珊兰悄悄过去,点破窗纸,就见郑蔚被一个孔武有力的婢女按在椅子上,他对面有个女人,正伸手往郑蔚脸上摸去。 郑蔚冷着脸避开,那女人大怒,往他脸上打去,郑蔚抬手,这一巴掌打在手臂上,一声脆响。女人恼怒: “郑六郎!你别给脸不要脸!” 郑蔚冷笑,病后未愈的挣扎过后,让他有些狼狈。胡珊兰急得很,这要怎么办?正冥思苦想,外头传来声响,还隐隐夹杂着郑昶说笑的声音。胡珊兰情急之下,进了旁边无人的寝舍。 这对主仆也听见声音了,女人脸色一沉,婢女忙松开手,二人往门口望去,郑蔚才站起来,就觉有人在拽他衣袖,转头看见窗外胡珊兰探着半个身子,他伸手把胡珊兰抱进来了。 才安置好,门就被推开了。 “你瞧,果然有人。” 郑昶推开门就笑,那女人朝郑昶冷冷投去一眼,郑昶笑容凝滞,挪开了目光。郑昶带着两个书院的纨绔子弟,郑蔚数读的好,夫子几多夸赞,又总训斥他们,早看郑蔚不顺眼,此时见他寝舍又女人,顿时道: “咱们倒要禀报夫子,郑六郎在书院与人行苟且之事,夫子只怕要失望至极了。” 说着就要出去,却听郑蔚身后传出一道娇滴滴的声音: “爷,他这话,什么意思?” 屋里人都呆住了,这是哪来的声音?唯有郑昶听见这声音,顿时变了脸色。 郑蔚偏头,低声与她解释: “他是说,我带着你,与人私会。” 胡珊兰老实不客气的嗤笑一声,这笑声的娇软,令人遐想。她从郑蔚身后探出一双眉眼,娇怯的望着屋里人。 天知道,她慌死了! “郑二郎,她是谁?” 纨绔被胡珊兰惑的心痒,郑昶不客气的打开他伸来的手,惊诧过后恼怒道: “她是六郎房里人!” 这笑话可就看不下去了,一个男人三个女人,还有一个是郑蔚的通房。 那女人冷冷看了胡珊兰一眼,这样的眼神让胡珊兰觉着有些熟悉。然后她朝郑昶道: “阿昶,我寻你有话说。” 她带着婢女走了,郑昶硬着头皮也跟着走了。两个纨绔见状,也只得走了。 寝舍不得进食,郑蔚与胡珊兰就在院子后头的石桌上摆了午饭。郑蔚吃着饭,就看胡珊兰还有些发抖。这险些,郑蔚的名声就坏了,那个女人也不知是谁。 郑蔚知道阿瓜咳嗽的厉害,今日这午饭十有八九是胡珊兰送来。胡珊兰到底压不住,悄悄问道: “那是谁?” “孟凌薇。” 胡珊兰恍然大悟,难怪郑昶在她面前不敢动弹,那可是个厉害人物。 孟凌薇是孟夫人娘家侄女,永勤伯爵府嫡女,嫁了长平侯府的病秧子独子,只一年就守寡了,但她给冯家生了儿子。 当今皇后就姓冯。 胡珊兰知道的孟凌薇,那是端庄威严的世家贵女,是撑着皇后母族的冯家少夫人,与方才所见所闻,简直大相径庭。回想她方才所说,显然是觊觎郑蔚。 孟凌薇比郑昶年长一岁,比郑蔚便年长四岁。她是不可能放着尊荣前程不要,与郑蔚结亲的。她求的,只怕是春风一度,露水情缘。 胡珊兰暗自心惊,郑蔚被这样的人惦记上了,哪是好容易脱身的? 郑蔚看胡珊兰脸色几经转变,看来她是知道孟凌薇的。 连孟凌薇都知道,可见在进郑家之前,她是打听过郑家的。那么他也可以合理的怀疑,对于郑家了解不少的胡珊兰,并没如她爹所愿的去伺候老爷,反倒落入他的房里,或许有她谋划的缘由。 他浅浅的抿了抿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