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人的模样,倘或今日中了,那么往后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再难控制自己。 他不能中了孟夫人的陷阱。 “胡氏……” 胡珊兰吓一跳,这才多大会儿,她看郑蔚去睡了,特意放了帐子给屋里通房,以免病气沉留越发难好,他这声音怎么就沙哑成了这样? “爷?” 胡珊兰要掀帐子,郑蔚急道: “别动!” 胡珊兰顿时僵住,只一只手攥着帐子,细嫩的手指透在帐子里,只这几根手指,就叫郑蔚觉着那样诱人。胡珊兰久不听他出声,才要问问,就觉着手指忽然被人攥住了。从指尖传来一阵热,胡珊兰吓得哆嗦了一下,要缩回来,却被攥的死死的。 “爷?您……” “药换了?” “今儿太太安排芮妈妈请了郎中,来的时候您正睡着。” 郑蔚闭了闭眼,果然是孟夫人。 他手中那两根柔腻的手指让他心猿意马,甚至想放在嘴里一尝滋味,他废了不小的力气把胡珊兰的手推了出去。 “请郎中来,悄悄的!” 他声音古怪,做的事更古怪,又特意问了药,胡珊兰压下心慌: “是药有什么不妥么?” 郑蔚盯着帐子: “药里,掺了能叫你伺候我的东西……” 胡珊兰大惊失色,官宦人家竟做这样不入流的手段!郑蔚还病着呢,就不怕要了他的命? 胡珊兰从屋里出来,才跑出来,就听身后屋门上闩的声音。胡珊兰来不及想别的,把冬儿叫出来,让她出去找郎中,从角门回来,只说是胡家送东西来了。 冬儿被胡珊兰吓得不轻,匆匆就跑出去,很快就请了郎中来。 大户人家总有些不能为外人道的迷信,郎中心里清楚的很,悄悄随着进来,待给郑蔚诊过脉,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帐子里静悄悄的,但郎中的脸色却凝重的很。他转头看胡珊兰,好半晌道: “郎君的病症,我便不与姑娘细说了,只是郎君病中虚弱,哪里经得住这种虎狼东西?还请遣个人随我去取药,这可不是小事,也耽搁不得。往后也得仔细保养,别坏了根本。” 胡珊兰连连点头,冬儿与郎中一同去了,等拿药回来,有丸药有汤药,还有药包。冬儿急促的交代,胡珊兰记下,就先取了丸药往帐子里送。 只一个缝隙,就瞧见郑蔚颈间青筋迸起,牙根咬的死紧,身子绷的僵直,大汗淋漓。胡珊兰顿时忍不住,内疚夹缠着心疼: “爷,您,您先把这药丸子吃了。” 这么折腾着,吃了几回药,天色就渐沉了。胡珊兰悄悄掀了帐子去看,郑蔚好容易睡着了,她也松了口气。其实她该想到的,郑蔚本就过的局促,但哪怕自己请郎中,也不愿意报给府中,由府里出银子请郎中来看,大约就是怕出这种事。 但到底还是出了这种事,都因她的疏忽不查。 这日胡珊兰照旧在外稍间守夜,才睡下没多久,就听屋里些微响动,顿时惊醒跑过去,就见郑蔚站在桌边,正倒水喝。 不过一日功夫,他看起来憔悴多了。 “爷……” 胡珊兰顿时内疚的哭了。 郑蔚笑了一下: “哭什么啊?” “都怨我……” 郑蔚神色凝滞了一下,想起采薇上回与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嘴里说着怨自己,但一个眼神却叫自己以为,是胡珊兰失手把墨泼在他身上。可胡珊兰说这时候的这句话,却更明白的表达着自己的内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