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人十分恶心。 可沈徽白本人,却觉得一阵一阵的舒爽。 沈夫人眉毛都要拧在一起了:“怎么会——” 一句话没说完,一道翠绿身影闪过,刚才还滋儿哇求饶的情蛊,已经落进碧玉嘴巴里。 青蛇蛊眼睛刷地一下亮了起来:“好吃!” 它甚至详细为令月描述了情蛊的口感:“□□弹弹,好像之前吃过的果冻,又特别清甜。”碧玉说着摇了摇头:“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 “太少了!” 碧玉说着扼腕叹息,令月听得嘴角直抽搐,什么太少了,苗疆蛊女辛苦饲养的蛊虫,就这么被碧玉一张嘴吃掉了。 与此同时,远在湘省的千户苗寨,情蛊主人似有所感,忽然拧紧眉头。 同一时间,床上的病人沈徽白忽然清醒,不知道他想到了了什么,嗷地一嗓子飙出来。 “救命救命我要死了!” 他一个人在病床上胡乱比划,反应过来后,沈徽白立刻用被子捂住脸,不愧是母子俩,滑跪的速度一个比:“对不起大师,我刚才太兴奋了,没控制住。” 令月点头,还没说什么,沈徽白先不甘来口,问到:“那我身上的蛊,是全都解了吗?” 令月眉梢微扬:“你觉得呢?”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要是还没解,碧玉刚才吃的是什么?空气吗?还有他这被情蛊控制后的恋爱脑,如果没有拔除掉,他现在应该傻乎乎地喊着小茹的名字,就像刚才一样。 显然,沈徽白也想到了,明白令月的言外之意,瞬间尴尬得无地自容。 他突然出声,一脸痛恨地说:“谢谢大师救我一命,如果不是大师您,我绝对会就这样被苗疆蛊虫不明不白地害死!” 沈夫人抹着眼泪:“我的儿子,你受苦了,肯定说那个小贱人在害你!她想踏入我们沈家的门楣,也不看看她配不配!”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也是我对不起她。” “你说什么胡话!你已经够好了,给她花了近百万,真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母子俩一唱一和,把人贬低到了尘埃里,令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表演:“是吗?” “可是据我所知,似乎不是这样。” 幽暗的黑眸落在沈徽白身上,看得他心下一凉,强笑着说道:“大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令月也笑:“什么意思,难道还不够明白吗?” “桑茹。” 她只说了两个字,方才还淡然处之的沈徽白如遭雷击,僵硬地哽着脖子,看向令月。 令月:“难道不是你欺骗单纯少女的感情,玩腻了之后一走了之,你知道吗?你偷偷溜走的那天,桑茹检查出身孕,她用你们孩子的血为引,催动你身体里的情蛊,这是你该付出的代价。” “至于勾引。”令月看向沈夫人:“是您儿子,先拐骗了人家花季少女。” 她这番话说下来,俩人脸色青青白白,如同打翻了的调色盘,什么颜色都有。 更为关键的是,他们根本不敢还嘴。 令月之前展露的能力昭示着她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大师,他们根本不敢得罪这种有特殊能力的人,母子俩低垂着头,耻辱地听着了有说话。 忽然,那声音消失了。 只剩下哐当一声的关门声,屋子里只剩下他们母子两人,沈徽白终于松了口气,可是他看着自己枯萎的手掌,像是树皮一样,代表他损失的生命力并没有补回。 他也根本不知道,经此一事,自己至少折了十五年的寿命,桑茹打掉的孩子,也是他最后一个孩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