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亦习惯性地摸了摸嘴唇,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他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拋出了一个问题:「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会对占卜有兴趣?」 「我觉得……」主持人做出了个思考的表情,顿了顿,随即兴高采烈地说:「对预知未来有兴趣的人。」 年轻主持人把沉亦的问题当成趣味问答。 「嘛,你要这么说也没错。」沉亦轻轻笑了笑,「但真正会来算牌的人,绝大多数都是不相信自己的人,因为对自己所下的决定,走过的路抱持着怀疑,因此才热切地希望能有个人告诉他,你这么做,这么选择,是可以的。但其实,只有自己肯定自己,你的牌才会认可你。」 言语和外表可以假装,但心不能。 沉亦忽然想起高中时期的那件事,包裹在温柔与坚强外表下的心如果太脆弱,那样的人是没办法接下比刀刃还锐利的塔罗牌。 「哇,妃妃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主持人以俏皮的话语缓解了沉亦突如其来有些严厉的发言。 沉亦的笑容加深:「所以,你刚问的问题不太对,我们不是心理医生,也不是专业諮询师,最深层的恐惧往往就是人最不想面对的事情,可能是记忆,可能是某样的东西,我们只是用更简单粗暴的方式把这些问题逼出来,也许,可以这么说,我们是摆渡人。」 jackson暗自松了一大口气,他刚真的很怕沉亦会把真正的动机说出来。 几分鐘前和yuki挤进观眾区的苏允诺也听到了这番话,这串话像是一鞭轻轻扫过她的心,冷不防颳起阵阵寒意。 明亮的镁光灯下,沉亦就像扶摇直上的白花,端正规矩,可是总让人有所错觉,好像花瓣下就藏着一隻毒蛇。 苏允诺离舞台有些远,耳边嚷嚷的喧哗声和耀眼的光线让她有些晕眩,看了一会比赛后,她闭上眼睛,按摩一下太阳穴,然后她听见主持人向观眾群徵求自愿民眾的声音。 这次三强的比赛项目,主办方照惯例事先安排了三位民眾,就安插在底下的观眾区,占卜师必须要在现场预测出这几位来宾接下来三天内的行程还有单日运势。越是日常的事情越难精准算出,这将会是一场极具挑战性的预测。 听见主持人的话,观眾的反应很热烈。穿着比赛单位制服的工作人员意思性地走了一圈,最后从人群中带出了三位事先安插好的民眾。 比赛的小舞台旁各架了两个大萤幕,方便距离远的观眾可以同步收看上方的一举一动,苏允诺瞇起眼,海量的人潮显得周围温度似乎比正常值高了一点,现场的人数远远大于主办方事先安排的座位,好在人数眾多,但依旧乱中有序。 苏允诺才刚抬起头,就被大萤幕抓住目光,只见同步直播比赛的萤幕上出现了顏华的脸。 顏华穿着一整套正式的套装,脚下踩着细跟高跟鞋,垂掛在胸前的识别证随着脚步在白衬衫上一晃一晃,识别证在匆忙之中反了过来,扎在窄裙里的衬衫下摆一半掉了出来,她看上去是从实习单位直接过来,细緻的妆容也盖不过疲惫,儘管如此,她的眼神依旧炯炯有神。 「小诺,你认识她吗?」yuki的目光灵敏地追随而去,萤幕上可以看见顏华在主持人的引导之下,她走到了指定座位——沉亦对面的位置。 苏允诺目不转经地盯着萤幕,像是没听见问句,jackson解围似一笑,「你忘了呀?她是四强赛的时候和小诺一样临时被叫上去的那个女生,小诺,是你同学吧?」 jackson张手在苏允诺前方挥了挥,她才终于反应过来,轻声说:「嗯,她是我学妹。」 他们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