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自暴自弃地用英语跟人交流起来。结果被问那人一脸惊奇,摆摆手走了。 两人四处碰壁,好不容易找到通往乡村的中巴车停车的地方,结果又发现根本没有赵晓晴说的那个村子。 这下心态真绷了。 林偏颜随意坐在一个台阶上,捶着酸疼的小腿,汗流浃背,小脸熏得通红,满脸疲惫,顾立也好不到哪去,短袖都湿透了,黏糊糊贴在身上。 接过顾立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她拿出手机给赵晓晴去了电话:“晴晴,你再给我说一下你家地址。” 赵晓晴说:“扎木镇,林阳乡。” 林偏颜抬头问站在中巴车旁边的售票的阿姨:“咱们这是扎木镇,林阳乡吗?” 阿姨点头:“是。” 林偏颜疑惑:“啊?” 顾立接过电话问:“是哪个扎” 赵晓晴说:“这我怎么形容,就一个框框,里面一个毛巾的巾。” 林偏颜没忍住:“那是za,不是zha!” 赵晓晴无辜:“这不是一样的吗?” 林偏颜翻了个白眼:“赵晓晴,你连你家在哪都不知道是吧?” 赵晓晴:“念起来都一样嘛,谁知道这么巧呢?” 林偏颜一时无语,一股气堵着出不来。 赵晓晴好声哄道:“我读书少嘛。” 林偏颜:“你少来,连自己家名字都说不清楚,谁信。” 赵晓晴还在纠结:“扎,匝这不都一个音吗。”然后就听到了那头传来的忙音。 旁边阿姨没忍住,笑出声来,解释道:“我们这边是不太能分得清平翘舌。” 顾立问她:“这离匝木镇远吗?” 工作人员想了想回道:“挺远的,我们这没有通到那的车,得到隔壁市里坐,应该有个几百公里这样。” 林偏颜泄了气,看来今天不管怎么样都去不了了。 顾立叹了口气又问到:“这附近有没有酒店?” 阿姨说:“本来车站这边是有一个的,但最近安全检查就没开了,咱们镇子小,就两家宾馆,还有一个在城南那边,也不远,走路十几分钟就能到。” 顾立道了谢,拉起林偏颜走了。 幸运的是这次没走错,不幸的是,这真是个小宾馆,只有几间房的那种。 店内拥挤,放眼望去,最贵的就是那张破旧书桌上的老旧台式电脑,还在嗡嗡响着,桌边放着一个小蜜蜂,一个的悠远的女声唱着些听不懂的婉转神秘歌词,只有一种简单的弦乐器做伴,听起来有些难以言喻的忧伤。 前台是个四十多岁皮肤黝黑的男人,他抱着南竹做的烟筒,蜷着腿坐在一只很小的木头板凳上,粗糙肥大的手点着本地的散装烟丝,烟筒咕噜咕噜响,一时间,窄小没开窗的屋子里烟熏雾缭,呛得人睁不开眼。 男人看着两人,操着撇嘴的普通话说:“人满了,到别滴地方去吧。” 林偏颜呛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顾立皱着眉将她推出门去,跟男人说:“我们挤一间房也行的。我出双倍价钱。” 男人不为所动,从鼻子里喷出白雾:“真尼满了嘛,你给钱多钱少尼,没得就是没得咯。” 顾立继续加价:“出三倍价钱也行的。” 男人重重吸了口烟,烟筒咕噜噜响了一气,正准备说话时,木楼梯咚咚响了起来,从楼上下来了个穿民族服装的女人,中等身材,也是皮肤黢黑,三十多岁,应该是他老婆。 她凑到他耳边悄悄说着什么,说着说着声音就大了起来,叽里咕噜的,顾立也听不懂。 夫妻俩还时不时侧头看他,像在谋划着什么。 不过顾立大概知道自己是要被狠狠宰一笔了。 两人终于商量结束了,那男人笑得灿烂,脸上皱纹都堆到了一起,他放下烟筒站起来搓着手说:“小伙子,看你们真心想住,我们商量了下,帮你们给楼上顾客商量一下,给你们腾个房。不过你们得出五倍价钱,不然说不动哩。” 顾立料到了他们的狮子大开口,无奈拿出手机点头:“好,可以扫……” “好什么好!” 突然,从门外传来了个带着怒气的清脆女声打断了他,接着从门口风风火火走进来了一个穿亚麻长裙的漂亮姑娘,身后还跟着个面容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