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眼前实在看不清。 她想说什么,张嘴却打了个喷嚏。 楚瑱玉连忙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 动作间,他高束成马尾的长发垂落,扫过晏舟的脸。她皱皱鼻子,感觉到痒。 然后直接伸手一把抓住他的发尾,用力扯开。 楚瑱玉猝不及防,被拉得歪着头偏向她,手也落到凳上。 ——还好外袍给她披好了。 他的脸横在侧方,晏舟眨眨眼,往前凑了凑。 鼻尖嗅到草木清香,混着空气里炉火煮开的酒味,并不难闻。 反倒有点吸引人。 楚瑱玉维持着这个歪扭难受的姿势,乖巧地等待晏舟放手。 然而她攥着那簇头发,不但不松,还在手背上缠了几圈。 楚瑱玉被迫顺着她的方向,身子伏得更低。姿态卑微,实则无人能感受他内心莫大的欢喜。 只要晏舟愿意靠近他,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玉?” 她突然唤了自己听到的,他姓名中的一字。 或许是因为醉酒,尾音缱绻亲密。 楚瑱玉的心在狂跳,胸腔猛烈的震动无法被忽视。 对他来说,这是她的恩赐。 但晏舟明显不知道。 她又重复了一次,从疑问变成肯定,带了些许调笑的意味。 然后弯腰去亲吻他的唇。 楚瑱玉不敢妄动,甚至觉得晏舟能听见他失去规律的咚咚心跳。 因为耳边只剩这个声音了。 晏舟想不起来“玉”是谁。 她也不在乎眼前男人的身份。 温酒愈煮,亭榭内愈热。 那股味道像是引子,无需风吹,小腹深处的火种就被点燃了,且火势正在体内蔓延。 她觉得腿心有些酸胀感。 楚瑱玉当然发现了:晏舟双腿互相磨蹭了两下。 江湖浪荡已久,他虽未亲身体验过,却也知晓些男女性事。 他颤抖着抬手捧她的脸。 先用指尖试探,之后才敢把掌肉贴上去。 暖热的脸颊适应了第一下的冰凉,晏舟觉着舒服,便没有抗拒。 楚瑱玉极尽温柔小心地捧着她,自己略略退开,侧歪的头恢复正对。 他们的双唇只是不再相贴,距离依旧近到说话时能触碰彼此。 晏舟听见他卑微轻颤的恳求声:“请赐下恩准,让我来服侍……” 当然好。 晏舟很久没有床事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