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东西。 但他也是个痛快的人,父母要帮他做,他不管,但让他自己做,他也愿意。 “谢了。” 他言简意赅地道谢。 俩人一起往外走,彼此都没说话,不过姜西月也不在意这种沉默,她永远只在乎往前。 但身后的脚步忽然停了,她有些奇怪地回了头,才发现韩雁回停在了楼梯口,正在细细看着墙上的图。 她上前想要去拉人走,她的时间可不是用来陪人发呆的,他要慢慢探索新学校,还是等办完事自己到处走走停停吧。 可凑近了之后,姜西月才发现他这么认真看的,是学校的地图和楼层指示图,而他的目光,似乎停留在了某个特定的地方,她顺势看去,那个地方似乎是……机房。 “看什么呢?” 听到她的声音,韩雁回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说道:“课桌要去后勤处搬,离食堂挺近,正好。” 姜西月眨了下眼,她刚才明明看到这人的目光可不是落在地图上的后勤处,瞎话编得倒是蛮快的。 不过,这也不关她事。 “要先去找老班签条子,后勤处哪能随便就让人搬走,都要登记的。” 她性格风风火火,陪他在这墨迹了不少时间了,于是抬手就扯了韩雁回的胳膊,拉着他往办公室走。 等道上了手,两人都愣了下。 韩雁回觉得有些痒,他不习惯别人碰自己,尤其是这么一个和自己同样年岁的女孩子。 他很少和女生相处,以前班上也有很多女同学,不过他几乎没怎么和她们说过话,在韩雁回的印象里,女生就像松鼠,总是很热闹,也总是成群结队,在课间一边唧唧喳喳的说话一边一起去手拉手上厕所,和他没有什么交际。 而眼前这个狮子头的卷发女生,她的掌心很热。 非常热。 几乎像块忽然丢进怀里的热乎乎的烤红薯,让他有点不知如何反应。 姜西月则是被他发冰的皮肤惊着了。 他的皮肤和看上去一样,让她想起大年初一起床时看到的落在窗前的新雪,细而凉,白得和雪一样,也凉得和雪一样。 她的眼神落在少年胡乱系在腰间的旧棉袄,眼中飞快闪过一点点恻隐。 “把外套穿上吧,天气还冷着的。” 韩雁回低头看了看,不在意地说:“不用,待会儿搬东西就热了,而且穿着搬,桌椅可能会把衣服挂破,没得换。” 他一直怕热不怕冷,走了一路来上学有些热,所以进教室前脱了外衣。何况,大伯的衣服他穿着合身的不多,外套就更少,能不破相还是不破相。 然而,与他并不同频的姜西月,此时眼中的不忍更多了些。 她家是没钱,可爸爸的工作收入其实还不错,只是要还债,所以才过得这么紧巴巴,但无论如何,家里也没困难到让她在冬天连一件旧衣服都不敢穿的地步。 “你……衣服还够吗?” 韩雁回不懂对方怎么突然语气变得有些小心起来,不过他也懒得琢磨,只问什么答什么。 “还成,有两件轮流穿,等校服发下来就好。” 姜西月心中有种莫名微妙的复杂感受。 一方面,她遇到了一个同类,甚至是比自己更加贫穷的同类。 在这个汇聚了小富之家孩子的学校里,有人和她一样,要躲进统一、宽松而难看的校服度日,这让她有种没来由的慰藉感。 另一方面,她几乎有些克制不住,生长出一些此前她从未以为自己有过的东西——同情心。 “这边,老师办公室在这边,我带你把校服也一起领了吧,有校服就好了,没事的。” 她的口气几乎可以称得上温柔,韩雁回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他只是对父母反骨,并不是逮谁咬谁、不识好歹的青春期疯狗,所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