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意识自己说的还是粤语,便想尽脑子里的日语,对她说道,“失礼ですが、徳川祐希さんでしょうか??私は纪子さんの友人です。?草刈纪子さん。(请问,您是德川由贵女士吗?我是纪子的朋友。草刈纪子。)” 黎式的记忆里向来很好,她记得纪子和她说过,她有个发小名叫德川由贵。她们一起上女中,一起上女高,虽然年纪比纪子大了几岁,但二人的关系一样很好。后来纪子去了英国念书,由贵也嫁了人就断了联系。 纪子给黎式看她们过去的合照,一个风韵,一个清雅,亲密无间。 由贵是德川家族的后代,更是因为貌美被誉为日本第一美人,可她偏偏嫁给了恶名昭彰山口组的一个高层。这段婚姻也曾受日本国内的一致猛烈抨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结婚后身份特殊,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后来纪子每每与由贵写信,却都如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德川由贵没有被面前突然出现的女人吓到,微微打量她,只觉得她生得很美。一身单色的连衣裙,外面穿着一件深色大衣,长腿笔直修长,乌黑的长发卷卷的落在肩头。不施任何粉黛,就已经是经典的东方美人。 “はい、徳川祐希です。あなたが谁なのか闻いてもいいですか?”(是的,我是德川由贵。请问你是?) “私はライ?スタイルと申します。?私は纪子さんの友人で、大学の同级生です。”(我的名字是黎式。是纪子的朋友,也是大学同学。) 德川由贵察觉出她的日语不是太好,便主动提出可以用英语交谈,她也是能听明白的。又听黎式提到草刈纪子,由贵脸上有些浮现出淡淡的悲伤。 “纪子,她还好吗?” “她很好,就是非常想念你。真是想不到,竟然让我在这里遇见了你。” “请代我转述纪子,是我非常对不起她,辜负了我们那么多年的友谊。” 就如秉持着她一直所信奉的乐观一样,黎式本想说一些希望她们二人能再度交好的言语。但转念一想,日本德川氏并非小门小户,出生在如此鼎盛的家族,想来背后所要承受的压力也非寻常人可比。 未经他人苦,莫行他人劝,就把所有的话咽了回去,只是应承说,“我一定会把你的惦念带到的。” 二人在餐厅较为冷清的一个角落里说话。但因她们容貌突出,很快吸引了一众在附近的小混混的目光。这帮的矮骡子不仅目露色光,并且说着淫言浪语,色胆包天欲行不轨。 “条女正哦。” “好波!” “个畀你,一个比我啦。” “喺床上面,应该好姣!” 黎式一向警觉,察觉到危险,不动神色地转身,拉着德川由贵迈开腿就跑。女子最好的防身术救是走为上,但这一跑越发勾起这帮烂仔的兴趣。 混混几人堵住路,围住她们两个,笑得淫荡好似已春风一度。德川由贵比把黎式高出半个头,稍有年长便自觉的把她藏自己在身后。 六个男人瓜分两个女人,怎么都不会手软。德川由贵被大力扯到一边,一个地中海的瘦排骨张口就要去亲。黎式见不得她如此受难,便用尽全身力气向他撞去。瘦排骨刚被她撞开,又被另一个气愤男人一把扯过去,一巴掌甩在脸上。 “贱人!仲敢玩嘢!” 她白皙的皮肤立刻泛起了红肿,有那么三秒,神智是迷蒙的,这就是男性和女性之间绝对的力量差距。只用一个手掌的力量,就可以让她失去自保的能力。 烂仔将手伸向了黎式胸前。 突然,砰的一声。在场的所有人,谁都没有看清发生了什嚒,只见那个寻衅的矮骡子就已经倒飞出去了数米之Yuan。 拳风刮过她耳边,缩在墙角,她逆着酒楼灯台看去。 身躯颀长,肩膀宽阔,浓眉挺笔,棕金发后一双写满暴戾的眼睛,如她梦中所见恶魔,这不是乌鸦又是谁。 那一拳之后,在场之人能清晰听闻骨头碎裂的声音,烂仔鲜血狂吐,不省人事。 他的力量才是对普罗大众的绝对压制。眼睛里的火已经烧得压不住,可偏偏那男人嘴角还挂着笑,令人毛骨悚然。 够胆动自己嘅人,寻死。 几个烂仔级别太低,竟连东星乌鸦都不认得。不认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