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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糖


”幼椿后知后觉想起来了,就在方才邬羲和给她的内丹。

    邬羲和笑得和善,“师姐的记性变差了。”眼睛在幼椿身下坐的坡度打转。

    幼椿看着邬羲和的目光,嘴角往下慢慢撇去,“有没有可能我坐的不是它的壳?”

    邬羲和难得笑出来声,“二师姐觉得呢?”平日里他再笑,也是笑得儒雅,只有唇角的略显弧度。

    “……”幼椿生无可恋的和滑滑梯一样滑了下来,少见的一言不发,走到洞穴外开始搓着手指。

    木春自觉靠了过来蹭了蹭幼椿,她作为本命剑的主人,可以本能地感受木春生理性地厌恶着邬羲和。

    幼椿摸着刀鞘,安抚着它,“他可是始终如一,光明向上的正人君子呢。”

    木春说不了话,只能贴着幼椿,幼椿正想着给木春也洗洗,又看见水里未被稀释的蓝色的液体,和她刚来时候闻到的难闻气息。

    “邬…羲和……”幼椿叫了邬羲和的名字,她从未喊过他全名,仿佛喊他全名就和嘴被侮辱过了一样,向来只喊九师弟。

    听见声音,邬羲和踱步过来,他手上还在擦拭着本命剑,“怎么了,二师姐?”

    已经不用问了,幼椿已经看见他手里的本命沾着的蓝色液体了。那是霜凌龟的血液,至于气息估计就是它特有的血味。

    邬羲和看着她沾着水珠的手,笑意更深,“二师姐可能有所不知,我是拿着本命剑杀了它,开膛破肚,剑锋一路滑到头颅,在中间横断颈部骨椎,见它不再动弹了才放心剖砍掉了脖子和头。去除内脏等容物,取出的妖丹。”

    “哦,对了二师姐,给你的妖丹是直接沾着它的血肉,师弟迷糊,忘记清洗一番再给师姐了。”见幼椿已经变了脸色,一副欲呕的样子,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也不知二师姐有没有尝出霜凌龟的血肉?”

    幼椿没有憋住,冲到一处角落呕吐了几次,除了刚刚吃的包子,也没有把妖丹吐出。他说便是了,形容的那么具体,脑海中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仿佛当着她的面做这些。

    邬羲和站在结界口,看着魔兽撕咬吞噬的霜凌龟的尸体,他刚刚只把壳带回来洞穴内。魔兽察觉到了邬羲和,两方僵持。

    寒潭上方传来动静,邬羲和见青阳宫的人应是来打捞他们,索性就祭出本命剑,指至剑至,随心所欲。

    故意把镇压的魔界洞口扩展得更大,邬羲和眼睛眯了起来,盯着背对他的幼椿,上祀祭他要去,但绝非以青阳宫的弟子名义前去。

    而魔物只是戒备地盯着邬羲和,没有做出攻击的姿势。

    “二师姐,再不出去,魔物要攻了进来。”

    幼椿见邬羲和祭出本命剑,赶忙跑到他的身边,

    邬羲和的本命剑唤作明月清风,取自“但有清风,惟当明月”一把清霜如月细长的剑,唯独剑身如玉质地白润,在光下可见包裹着的华光。一如他人的品性,只与清风、明月为伴。

    邬羲和听着她的心里想法,面上不显,心里嗤笑。

    幼椿语气极差地对着邬羲和说道:“你连这头魔兽都打不过,要你何用?”

    说完,她反思了一下自己说的话,邬羲和性格柔和,她老是拿语言去攻击他,不是在逼他黑化,是在pua他,她又措辞了一下,“我,我是想说门派好像有人下来了,我们要不要撑一会?”

    邬羲和敛眸睫毛在眼下一片阴翳,“二师姐,下来的人是水或木灵根,若不是武修体修,水下作战他们未必对魔兽能起到作用。”

    见幼椿真的在思考,邬羲和又开口道:“事情是我惹出来的,若不是我斩杀霜凌龟破坏了镇压,也不必让师姐为难。由我以身殉道便可。”唯有声音泄露出一丝颤抖。

    “二师姐以后别为难其他师弟师妹们了。”邬羲和说着想要抬起手触碰幼椿,又想到了什么,笑得勉强,“我知道二师姐厌恶我的出身,以后羲和再也不会打扰师姐了。”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往魔兽的洞口赶去。

    幼椿没来得及拉住邬羲和,拿着木春往邬羲和身边赶去,看见头顶光影是三师妹,一边想要三师妹先别下来,一边又着急怕邬羲和真的以身殉道。

    只好先不顾来施救的同门,拼了命往邬羲和身边游去,她想说她没有厌恶他的出身,被打扰她才能助他黑化。

    见邬羲和的身影像是融化般一点点消失在洞口,他不会真的以身殉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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