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安慰着她。 芦晚却直勾勾的看着余氏,仿佛洞穿她心里的想法一般:“皇后娘娘。啊,不,太后,我可以相信你,对吗?” 芦晚的那个侍女上前一步,也看着她,余氏自诩见过大风大浪,现在却有些发怵。 自己确实留有事成之后杀了芦晚的心,但芦晚今夜这药太霸道,让她惶恐。 “自然。我与你做交易,便会守信。”她放弃了花花肠子,只要芦晚和盛雪霰出宫去,便不会与他们为敌。 “我们天亮便离去,不会让你为难。”芦晚看她态度落定,扭回了头,埋在盛雪霰怀里不看任何人。 她没办法,只能寻求合作。 杀了这两人容易,走出这皇宫难。她要带着她的人都安稳出宫,不能冒一点风险。 叁皇子很快赶来,他已过及笄,哪怕来的急也不过于慌张,进来看到李景和和李焕维死成一团,仿佛吓了一跳,看向自己母妃,才稳了心神,向她走来。 “皇儿,来,娘这里来。”余氏仁爱地看着叁皇子,叁皇子走过盛雪霰身边,思索着没听说西厂督主也有伴儿,还这般招摇。 余氏将圣旨塞在他手里,叁皇子看了就有些怔愣。她却不给他机会,让他赶紧写召令遣散后宫嫔妃,若是有家人的可回家,不愿回家的送银子了在城里安置住宅,若实在不愿离宫,也可以留在宫里。 叁皇子迷迷瞪瞪地按着余氏要求写召,刚写好,盛雪霰将龙印递给他,按印之后他将圣旨抽出扔到大内总管怀里:“去办吧。” 丧钟鸣,皇帝驾崩,新帝继位。 皇家闹出丑闻,他的胞弟不入皇陵,尸体被拖到乱葬岗草草埋葬。 新帝登基第一件事就是遣了先皇的后宫,原本在宫里惴惴不安生怕等来一杯鸩酒的妃嫔登时落泪,这宫墙内不仅是荣华富贵,还是她们永恒的金丝枷锁。 叁辆马车出了城,并不带任何家族纹样,像行脚商人一般低调的车厢,只是拉车的骏马匀称高大,四蹄轻巧。 出了城,盛雪霰遣人送了一包东西入宫,必要交给太后。 余氏隔了一夜恍若梦中,看着自己孩子身着龙袍,上朝前还有些不安地捏紧她的手,她只能定下心神,安抚孩子。 有宫人送了东西来,她拆开一看,是一块调遣御林军的玉牌。还有一包药粉,上面字迹不甚好看,歪歪扭扭地写着“加黄酒揉成药丸,与新帝分食”。 这二人做足了准备。若是余氏突然发难,也会被他们拉下水一同沉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