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满满的漠然。 「不好。」琴黎回答,语气很是不悦。「要是我知道这趟旅程会变成这样,我就不会让她跟你出去了。」 「嗯,我也不会。」黥敛鸣点点头,无视于对方的责备。 这样说并非作假,当他看见林緹茵忧鬱的模样,以及她在宿悠祤别墅的事便可得知,宿悠祤是真的很爱她,而林緹茵似乎也不是为了名利缠上对方。这让黥敛鸣觉得很抱歉,他完全能理解与所爱之人分开的感受。 「但木已成舟,有什么办法呢?」黥敛鸣走到研晨背后,摸了摸对方的头。 研晨吓得挥掉对方的手,重重地站起身。她的眼神充满惶恐,紫色的眼袋显现出他的疲倦,自从回来后,她没有休息过一刻。 「你看起来很累,休息一下吧?」黥敛鸣看着对方,轻轻勾起嘴角。 「我也这么想,但苏棈他……」研晨摀住嘴,眼泪簌簌流下。「我才承诺过他的……」 「他是为了你死的。」黥敛鸣看着他,没有被悲伤的氛围动摇。「为了领导大家的你,而不是让你为他难过。」 「比起我,苏棈更加应该活着,活得好好的。」研晨低喃道。 「悲伤我可以理解,但原地踏步不是好事。」黥敛鸣挑起眉,显然不欣赏这点。 黥敛鸣不是一个愚笨的人,他大有机会当上队长,而不是居于人下的副队长。但是由萧露芩一手提拔的他,早在那过程中对她的个性深深着迷。于是他逕自填了放弃升职的表格,而以他独占鰲头的成绩,自然被配为月季赛第一的副队长。 「唉……都怪林緹茵,害我现在特别想她。」黥敛鸣暗忖,心里有些慨叹。 黥敛鸣和萧露芩的第一次正式接触,是他当实习生的时候。虽然两人年纪相比,但萧露芩算是几位提早毕业的人才之一,不是黥敛鸣这种天资聪颖,却生性懒惰的人能媲美的。也因为这样的戏性格,黥敛鸣迟迟没有结业成功。 当时作为实习生的他刚配发到萧露芩的队伍当中,那是当时实力最坚强的部队,有着宿悠翔的带领以及作为辅佐的萧露芩,任谁见到两人都会觉得门当户对,因此黥敛鸣也不以为然。 事情发生在宿悠翔死后不久。萧露芩以队长身分接下第一个案子后,提出了交通方式的问题。再怎么说,骑重型机车前往目的地还是太过危险,于是就请队上有驾照的人协助前往,而黥敛鸣便是那位负责载她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萧露芩问道。 「呃……我叫黥敛鸣,我少说在队上两年了。」黥敛鸣尷尬地说。 「喔,我不擅长记名字,别太介意这个。」萧露芩勉强勾起嘴角,似乎还没走出宿悠翔的阴霾。 一路上本来很安静,对一向很认真精明的萧露芩,黥敛鸣实在没有什么兴致开玩笑。对萧露芩这种认真魔人开玩笑的下场,八成是加倍的魔鬼训练,一点儿也不有趣。 「你还是实习生吧?我记得你当实习生很久了。」萧露芩随口问道,这个人显然没有黥敛鸣想的懦弱。他以为女生总是比较娇柔些,像被果实保护住的种子。 「嗯,是呀!我想这是因为大家看不见我的美好~」情脸鸣眨了眨眼,打趣的说。是否结业取决于队长给的评分,只要队长给的分数够高,就可以领取毕业资格,决定要作为警部队长或是回到家业工作。 「如果你真的很好,我就会让你毕业了。」萧露芩笑着说,很快地听出对方的暗示。「可见美好的你,还不够美好。」 「这么说就伤感情了,不是应该实施『爱的教育』吗?」黥敛鸣摇摇头,也开始用平常的对话模式和萧露芩说话。他发觉和萧露芩讲话不需要那么拘谨,她是个公事公办的人,私下相处时平常心面对也可以。 「要是我现在还有爱就好了。」萧露芩的微笑烟消云散,黥敛鸣可以透过窗户的反射看见她的愁容。 「大家都知道你为他的事情感到难过,你其实大可辞去这个工作好好休息一阵,我相信没人会怪你的。」黥敛鸣耸耸肩,提议道。他讲这席话的时候并没有特别的意思,但也非违心之论。 「这可不行。」萧露芩摇摇头,正视着黥敛鸣。她的眼中闪烁泪光,却是那样的坚定。「因为过去的伤痛止步是不可以的。悲伤也罢、愤怒也罢……这些都不是阻止自己前行的藉口。」 「你真坚强。」黥敛鸣安静了好一阵,终于开口说话。 「咦?你突然这样说,我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