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在猜出她的身份后,就选择了隐瞒,不仅是为了保护她,更是想要留住她。 可没想到,她的能力实在是太特殊,还是被天定一族的人找到,将她从他的身边带走。 在赵凌的心里,她楚冰月自嫁进凌王府的那一刻开始,就是他赵凌的王妃,他的妻子,任何人想要将她从他身边带走,都要经过他的点头,哪怕那些人是神秘的天定一族的人,他不同意,谁也别想让她离开他。 想到这些,赵凌的眼神中就腾起了一股横劲儿,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道:“不管他元枫是个多了不得的人,也不管月儿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本王都不允许任何人将她带离本王的身边;哪怕会因此而得罪尽了天定一族,本王也不怕。” 无双听到这话,并没多意外,他能看出凌王对凌王妃的用情至深,早就想到,凌王是绝对不会让元枫将凌王妃轻易带走的。 只是云霄听到王爷的这句话后,脸色却凝重起来,不知该不该向王爷说清楚在天福客栈里发生的所有事。 赵凌早就注意到云霄的表情有异,自己亲手*出来的手下,他们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几乎都难逃赵凌这个主子的双眼;一看云霄这表情就知道他还有事隐瞒着自己,赵凌立刻便沉了脸色,目光冷冷的看向他。 “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本王?还不快说?” 云霄没想到自己的心事这么快就被王爷看穿,当下也不敢再隐瞒,而是将天福客栈中的事细细的朝着赵凌娓娓道来。 而赵凌听着云霄的禀报后,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话,“你是说,王妃亲口说的,想要离开本王?” 云霄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赶紧道,“王爷,属下觉得王妃与王爷之间似乎有误会。” 赵凌沉默着看向云霄,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当日王妃在京城中曾与煊王殿下在城东相见,我们所有人都以为这是王妃还在与煊王暗地私相授受的证据,可是王爷,咱们细想,派出去盯着的精卫并未靠近他们二人,自然是也听不到他们究竟说了什么;万一,王妃并未与煊王谋和,那我们岂不是冤枉了她?” 赵凌的神色微微的变化着,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攥成了拳头。 “再有,属下仔细回忆了王妃一路来的行为,当日在岳州,王妃之所以会遇到危险是因为听到有灾民前来,为了安抚这些找上门的灾民这才站了出来;属下至今都还记得王妃当时说的话,句句皆是为了王爷考虑,声声都是在安抚忐忑不安的灾民;若王妃真的与煊王谋和,她不在暗中添乱都算是极好的了,又怎么可能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地?又怎么可能为了王爷,放下身段,亲自面见驿馆中的灾民呢?” 赵凌的神色越变越快,听到这里,已经出现了动容之色。 “再有,就是在王妃离开前对属下说的那段话,她委屈的对属下说,她与王爷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自问问心无愧,还告诉属下,她既然答应了王爷不再与煊王来往就定会这么做;可是那时属下脑子不灵光,竟然还在责怪王妃,甚至出言不逊,还抓住她的话柄,质问她那些马贼可是她与煊王的杰作?!” 说到最后,云霄也羞愧的垂下了头,连声音都跟着变的越来越小。 而赵凌则是在听到这番话后,立刻动怒的看向云霄,“混账,这些话也是你能说的?” 云霄立刻跪在地上,道:“属下知道属下越举了,也晓得自己说出来的这些话有多混蛋,属下懊悔无比,在寻回王妃后王爷要怎么罚属下,属下都心甘情愿;只是王爷,属下有一个大胆的揣测想要说给王爷细听,属下怀疑这群马贼非但不是王妃的手笔,反而还是王妃在暗中救下了我们。” 听到云霄这么说,赵凌的神色立刻愣住。 不错,他怎么就没想到还有这个可能。 月儿拥有一双天眼,只要天眼打开,方圆百里之内尽收眼底,有什么秘密能够躲得开她的那双眼睛。 他们一直怀疑城外三十里处的马贼是月儿联合着赵煊里应外合所引来,但却忘记这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月儿打开天眼发现了马贼的踪迹,然后又想了法子通知他们。 现在再细想精卫们得知到的马贼的消息实在是太轻松,按理说如此奇袭,这样的情报应该不会轻易泄露,可那小乞丐却是来的如此巧合,偏偏还是当着精卫们说起那话,引起了精卫们的注意,这才追查到了马贼们的踪迹。 赵凌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极大,只要一想到自己可能一再冤枉了月儿,而她却是在这种情况下承受着不白之冤离开,赵凌就觉得整个心像是被人用刀狠狠地剌过似的,疼的他连呼吸都做不到。 难怪月儿会对云霄说出那样诀别的话,如果不是他伤她的心伤得太重,她又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他?又怎么会对他死心? 他自问向来是了解她的性格的,晓得她是个决绝的人物,可怎么也没料到她会如此决绝,说离开就真的毫不犹豫的离开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