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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男人?还是女人?


工族。」

    (我已经是个死人了,读不读书早晚都会是个引渡者。)

    「现在住的地方是何天煜家的,他妈妈很喜欢我,所以几乎是让我免费住,意思意思付的房租是天煜的零用钱,水电费也不用,可是我不可能永远赖在这儿。」

    (当我变成引渡者后,我就不能一直待在这儿,终有一天我必须离开你。)

    「喜欢你是一回事,是不是要在一起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们,无法在一起……)

    恩雪愣愣地看着崔瀚,眼里的光芒随着他的话一点一点熄灭,崔瀚突然觉得心口好痛,也许师傅说的对,他就不该再来念大学,与人间有过多牵扯就会有很多麻烦,他与恩雪,在十七年前就已经没有未来了。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吗?」恩雪怯怯地。

    崔瀚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呆呆地回望恩雪。恩雪看得出崔瀚眼底的痛苦,不忍心再逼他,默默的又往前走,她喜欢学长的笑,不想让他难受。

    回家后,何天煜的房间已然安静,看来是累了,刚刚他准备送恩雪回家时,那傢伙仍在鬼哭神号。挥了挥手,房子里的白影、黑影和残影全都消失了。回到二楼,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果然桌上端端正正地摆着一封信。

    「幽蓝酒吧。2号包厢」

    崔瀚叹口气集中精神,瞬间消失在原地,同时幽蓝酒吧的2号包厢小小的「剥」了一声,崔瀚的身影出现了,在不那么阴暗的沙发上坐下。

    「姐姐,你找我做什么?」

    「点单!」一张精美的菜单突然滑到他面前。

    崔瀚微挑起眉,这样赚徒弟的钱真的好吗?还是穷哈哈的苦学生。崔瀚不去动菜单,他十分清楚这酒吧是师傅开的。

    「别担心,我请客。」

    「不用了,你找我到底要说什么!」

    「我决定给你个新功课了,去找出你和恩雪究竟是什么样的姻缘,答案在17年前。」

    崔瀚沉默了一阵。

    「跟我的死有关?」

    「嗯。应该是,你知道当初是我催眠消除你的记忆的吧!可是你的情感记忆消除不了,可能是因为有一份执着的关係。」

    「不是因为你跟我一样……」

    「才不是,引渡首大人是我师傅,他也没办法,只能暂时封印,不过可能因为这样,你的心性不够坚定,说真的要消除一个人记忆,意念要十分强大,否则就是像你之前的目标一样。」

    「为什么要找回记忆,你不是说引渡者要心无旁騖?」

    「所以你现在很专心?」

    「……」

    「你为什么不直接恢復我的记忆、或告诉我是什么姻缘就好?」

    「我不!我高兴!我爽!!」

    「……」

    「好了,这是师傅的命令!我已经受够你这个笨徒弟了!等你解开了和恩雪之间的牵扯后,我会安排重新测试,如果你再无法通过,咱们就会长长久久地被绑在一起,你不会有新的师傅,我不会有新的徒弟,没有新徒弟,我就不能升官(吧啦吧啦)……。」

    「……」

    「好吧!但你总可以告诉我,我要从哪里开始吧!」

    「恩雪的老家!」

    「……」

    崔瀚发现今天哑口无言的机会特别多,总觉得师傅这一次的功课有点无俚头,不过,倒是比前几年正常多了。他曾经去摘过沙漠的仙人掌,用平凡人的交通工具,只是因为她想比较一下和市面上卖的仙人掌有什么不一样,顺带磨练一下引渡者的心志;还有爬上大雪山,在上头写封信烧给她,信件内容不拘,写到她满意为止。

    这一次的功课似乎简单多了,不过要面对自己的过去,有那么容易吗?

    看着崔瀚消失在空气中,2号包厢内最阴暗的角落,突然传来略显苍老的声音。

    「幽蓝啊!你不告诉他,他的情感记忆其实连封印都没办法的吗?他现在所有的心情都是真实的。」

    「不用,给他个起点,后面的他会自己找到答案的,他其实很聪明,如果不是我从中作梗,他早就在首都那边念完名校,不会现在还窝在这不入流的小学校。」

    「喔!」

    「可是师傅,我们这样做真的可以吗?会不会乱了一些既定的命数。」

    「已经乱了,反正也拨不正!就算了吧!哈哈哈!」

    「蛤?……」这么不负责任,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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