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烈末人的身分向你道歉。对不起!」 「阿姨别这样!」她的举动令我深感惊讶,且承受不起。 阿姨继续说着:「原以为可以跟你们世界的人好好相处,想不到却把你们给捲入了多年来两个世界的纷争之中,实在很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爸爸他竟然会被抓去。」 「阿姨,你其实不用这样,这件事情不是你们的错,是我的错。」我说:「如果当时我没有接受安特的那条项鍊,事情也不会演变到这种地步。是我当时还太小,过于好奇,才会有这种后果。不过遇到了事情,不能放弃,是我爸爸教我的,所以我绝对不会放弃。」 阿姨欣慰的点了点头后,突然又变得很迟疑,对我说:「安特……安特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你还看的到他?」阿姨像是看到鬼似的看着我。没有错,我是看到了鬼。 「他的灵魂,被封印在公园里,身体在公园被鬼灭撕裂。」我心情依旧沉闷的说着:「六岁那年,我在公园无故解除了安特的封印。之后他在我梦里交代我许多事,但我始终将那场梦视于一般。直到上礼拜,我因那似真似假的记忆起了怀疑,意外的发现他传递给我的光火。从那天起,就是一连串没完没了的打斗、追逐、意外,一一出现,弄得连家人都失去。其实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该担起这些责任。」 阿姨一脸不敢置信但又是一番同情的眼神看向我。「你别自责了。你没有错的,破恩里。你是个勇敢的人,你遭遇到这种事,阿姨我深感不捨。虽然这种事情我想谁也都不希望遇到,但在我眼中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勇者。有时候真的得好好思考一下现在的处境和能力。」她站了起来,叹了口气,故意不把头转向我这。但感觉她像是在劝我别那么做。「快去睡吧。不是明天还要上课吗?」 与她这番对谈,使得我心情更加沉重。即使我有好多事情想说,但心里有一种矛盾的懒散却洗脑着我叫我闭嘴。「恩,阿姨晚安。」就在我正起身往房间走去时,阿姨叫住了我:「破恩里,虽然我很支持你,但你确定要冒这么大的生命危险去对抗吗?」我看见她双眼通红,微微的用手遮住。但我知道阿姨一再的忍住,就是不想让我看到她哭泣的样子。「毕竟我也是眼看着你长大的,我也很担心你。就怕你有个万一。」 我点了点头。「恩!这的确是要冒着生命危险。但我必需救我爸爸,还有领主萨伐。因为这是安特託负给我的责任。而爸爸带给我的是仅存的希望,我不想就这样流失亲情,他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知道从哪来的那么多话。明明连事情都还没做,却有十足的把握去幻想好的结果,我真是疯了。 阿姨点了点头,吐了口气,听起来像是在试图安抚自己情绪。「恩,那你要小心点。」她说:「对了,恩里。换洗衣物,阿姨都帮你放在床上了。」还带着些微鼻音。 「好,谢谢阿姨。」 回到房间,我拿着换洗衣物走到厕所。 站在洗脸槽前,抹去镜子前的雾气,望向那另一个自己,显得狼狈。 头发杂乱,整身几乎都佈满了尘土。我不了解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像是堕落到了另一个世界,成为另一个世界的人。一直感受着,自己再也不属于这世界、空间。反而,看着这不再像是以前的自己,不禁落下了泪。 我拉起热水,放满整个浴缸,立刻浸到水里头,将泪水与洗澡水融为一体,也好让我的心情能再水里头回復一些不适应。 洗完澡后,我回到阿姨特地为我准备的昏暗房间。往里头一看,对面的柜子上有一台电视,右手边是摆放衣服的橱子,则左边是一张床,棉被是好几隻小猪的图案。比起家里的房间,这房间整理的乾净又漂亮。但感觉起来,却比不起自己家还要温暖。 关掉了灯,我带着疲惫的身躯入睡。这一整天的疲累几乎都用在战斗与爬绳子上,感觉这假日一点也不值得开心。 一大早,精神非常的充足的醒来,未感任何睏意。但是睁开的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自己家,心情难免失落、回到了现实。 我转过身看了看旁边的闹鐘,时针才指到五点半。我爬起床,借换了一套柜子里头的轻便服,准备回家拿衣物跟书包。 打开了门,一位平头男子从房门前经过往客厅走去。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出现给吓了一跳。 我关上房门,静静的走到客厅。那位男子拿着一杯咖啡正坐在老人椅上看电视。他瞄了我一眼,嘴角对着我微微的上扬。「破恩里,你醒了啊。」 「你是?」我脑子满是问号的看着他,不断徘徊着他是谁的想法。只见他喝了一口咖啡,把嘴角的咖啡汁给舔入口中。「光直叔叔啊!跟你爸爸常去钓鱼的那个,以前还会买饮料给你喝的那位。」 我突然想起来了。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有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