徊了一段时间,我盯着单念生侧脸捨不得闔上惺忪的睡眼,直到他把我抱进车内的副驾驶座,我大概就是属于那种沾枕头就睡着的人。 他应该不会觉得我的睡眠时间太长吧,怎么在他的身边我老是在表演如何快速入眠这件事情,显得有些丢脸,却又无意识的勾起嘴角觉得甜蜜,因为很安心。 新人要求的礼服设计成为我最大的烦恼,必须结合蓝色、黑色还有蕾丝跟花朵,不能够太过阳春又不能够太过花俏,剩馀的时间只有四天,不知从何下手的我完全无法找周公下棋。 差点没让谢晓琳把那对新人找来,我肯定破口大骂那个准新娘,任性也该有个限度,但谢晓琳却用她的专业角度,一句话就让我闭嘴,也让我深深感受到自己的小孩子气。 「谁都可以是奥客,但今天只是在于你有没有能力去做。」 难得接收到工作压力,骨子里参杂着完美强迫症的我理所当然想展现实力,入行以来没有任何代表作,我也曾被间言间语说过是靠关係进公司的,或许是,但我有的是实力。 挤出牙膏伸进口中,我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清醒以后早已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到家还躺在床上的,吐掉口中的泡沫,用湿毛巾抹去脸上的睡意。 换上一套乾爽的制服后走下楼梯,扑鼻而来的是麵包香味,我快步走向餐桌边,望着满桌的丰盛和端着两杯牛奶,身上还围着围裙的单念生。 「早安,睡醒了?」 「嗯,早安。」我抬起手揉动双眼。 拉开椅子坐到上头,神智还尚未回魂的我彷彿还见得到周公在向我挥手,一遍遍的点着头,对于眼前散发着香味的早餐半点胃口也没有。 好不容易抬起手拿起叉子,对准盘子里的培根,却总是放到口中只嚐到不锈钢的铁銹味,微微瞇起眼眸,我不死心的重复动作,鏗鏘声响成为全场的焦点,看了眼单念生,他还埋头在自己手中的那份报纸。 「今天还要去上班吗?」隔着报纸,传出他的嗓音。 「什么?当然要啊!」我轻轻敲了下桌子,表示自己相当有精神。 「你,连培根都弄不起来,还想去公司画稿子?」他将报纸摺叠收好,挑起眉斜睨着我。 「谁说的!我可以啊!」我用铲的方式,还将脸往盘子靠近才入口那片难搞的培根。 「确定不要再多睡一天?」 「不用不用!」我摆摆手。 要是再让我沾床一天,我可能会待在上头三天都不想下床了,到时候整件案子开天窗倒大楣的就是我,我还想要混一口饭吃,总不能一辈子都在单念生屁股后面蹭饭。 望着他的举手投足,啜饮咖啡的馀韵,咬下一口香肠却不再唇上留下油腻,考得香脆的麵包放进他的嘴中彷彿是一种享受,突然在他的身后看见有到光芒闪烁渐渐扩大,花瓣不知从哪儿飘落,一朵接着一朵绽放开来。 我眨眨双眼,以为自己看见幻觉,却在脑海中浮现勾勒出婚纱款式的那刻,站起身来兴奋地大叫。 「单念生谢谢你,我想到了!」灵光一闪,源源不断的想法在我脑海中浮现。 「什么东西想到了?」他咬了一口吐司。 「婚纱。」我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要穿的吗?」他将吐司咀嚼后嚥进喉咙,用叉子指了指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