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风挪着轮椅到了后院,远远乖乖地跟在他后面走着,看他仰头望向一扇亮着光的窗户便坐下陪着。 远远似乎早已对江听风的行为司空见惯。 他的眼神里满是柔情,因为他看向的是沉明月的窗子。 那道熄灭的窗户时隔六年终于又一次亮起来,江听风的生命也终于和亮着光的窗户一样活了过来。 他感觉到心安。 沉明月翻来覆去睡不着,埋在被子里半个小时,都快要透不过气,她慢悠悠起身打开窗户,伸了个舒展筋骨的懒腰,目光一垂,便和一双深邃的眼睛对上。 视线交汇,沉明月看到江听风的眼睛忽然亮起一丝惊奇的光点。 他好像已经等待了她很久很久。 江听风不会告诉忽然跃入他眼帘的沉明月,他刚才许下了第一千个愿望,想在今夜看到他的月亮。 没有沉明月在身边的六年里,这样的愿望他许过很多次,次次落空。 而这一次沉明月出现了,他终于如愿以偿。 “听风哥哥!”沉明月忽然笑起来,“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跑到后院做什么?” 她笑起来真好看,天上那个货真价实的月亮都失去了全部光彩。 江听风伸手抚摸远远的脑袋,眼睛却紧紧盯着沉明月,道:“我听远远哼唧个不停,出来看看,正巧今夜我睡不着,就带它在院子里逛逛。” “它怎么啦?”沉明月忧心道。 江听风说:“我看它腿好像受伤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我下来看看。”沉明月急忙转身往楼下跑。 沉明月刚在后院露头,远远就狂摇着尾巴走过去,一瘸一拐。 “远远,远远你怎么啦?小可怜,我看看你的腿。”沉明月蹲下抬着远远的腿观察,远远便夹着尾巴呜呜叫得更加委屈。 沉明月抱住它,忙哄道:“乖乖宝宝,妈妈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哦。” 江听风看着她,听她这一句,忽然笑了一声,含笑道:“远远妈妈?” 沉明月看向江听风,一怔,脸颊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当年她和江听风从狗贩子手里救下远远,抱远远回沉家的时候,她才十多岁。 刚进门沉明月就对余瑶说以后自己是远远的妈妈,余瑶开玩笑地问她:“明月是远远的妈妈,那你听风哥哥是远远的什么呢?” 沉明月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听风哥哥当然是远远的爸爸啊。” “爸爸和妈妈是夫妻,你和听风哥哥是什么关系呀?”余瑶笑问她。 沉明月怀里抱着远远,认真说:“是哥哥和妹妹呀。” 余瑶笑了笑,温柔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那你们就不能做远远的爸爸和妈妈喽,只能做远远的哥哥和姐姐。” 沉明月皱着细眉,看向身旁一言不发的江听风,问:“听风哥哥,那你想做远远的哥哥吗?” 江听风看了看余瑶,然后与沉明月对视,沉默半晌才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好吧,那我就做远远的姐姐吧。”很失望的语气。 遥远的记忆如此清晰。 沉明月小时候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