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好同读一所中学,只不过隔了两级。孟婷婷学生时代就爱带着张芃玩儿,好友吃饭聚会也时不时拉着他,反正大家都算校友,一来二去也就混成了一群人。 那个时候,高二的教室在A幢五楼,初叁的教室在B幢叁楼,隔空也就二十来米,孟婷婷和张芃可以站在各自班级的窗户前互做鬼脸和喊话。 周煦也在那扇窗前看过很美好的风景。 绿色的藤蔓从楼顶倾泻而下,风动如瀑,掩藏着少女偷偷窥视的目光和泛红的脸颊。 只是旧的教学楼已经在五年前全部推翻重建了,新的校园找不到一点过去的影子。周煦也很久没回去过,哪怕所谓聚会就选在距离学校不到一公里的这家KTV里。 他对于直面熟悉的过去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排斥,更害怕的是亲眼看到那里一片面目全非。 “喝酒喝酒。”张芃开了瓶罗斯福8号递给他。旁边一群人已经激情开唱,例行地鬼哭狼嚎不在调上。 周煦被他打断思绪,抬眼瞬间有一丝不悦,很快又被他自然地压下去,接过酒瓶状似不经意地开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芃北漂了好几年,几乎没什么消息传回来——周煦也不想去探听。 “啊这,”他愣了一愣,“上周回来的啊。” “你一个人?”周煦问。 张芃呆了一呆:“要不然呢?” 周煦口中的啤酒泡沫泛着苦味,扯着舌根也发疼。他莫名失去了对话的兴趣,靠在沙发上,没几口便瓶底见空。 孟婷婷刚和几个老朋友一圈寒暄完,转身便看到周煦面前放了叁四个空瓶,连忙过来:“你喝这么快干嘛啊?” 周煦不言语,只是扯着唇似笑非笑,衬衣扣子开了两粒,原本冷淡的面孔无端显出几分颓丧味道。孟婷婷忽的感到口舌发干,转头又找张芃麻烦:“你惹他了?” 张芃摊手道:“我不敢啊。周学长我不敢惹啊——” 周煦将手里剩的小半瓶啤酒一口饮尽,看一眼表,起身准备走:“明天还有早会,我先走了。” 孟婷婷跺脚:“周煦!你才待了半小时!” 周煦回过头,眼底微红,神色清醒:“我真有事。你们玩吧,我打车就行。” 其他人也习惯了周煦寡言少语的作风,说走也就让他走了,唯有孟婷婷是不甘心的,又没理由拦他,只能在原地若有所思看着张芃。 “你……你现在和含月有联系吗?”孟婷婷忽的出声问道。 ———————————————— 周医生:冷酷如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