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胎。” 姬妙意的身子微微一晃,勉强维持着体面,说着:“是,妾身明白。” 另一侧,同心殿内。 毓贵嫔正拿着金剪子站在窗前修剪一盆兰花,她眉眼微垂,而后冷冷抬眸看着不远处绘竹馆的方向,神色极冷。 绿宛自知自家娘娘心情不好,端着杯清茶上前,试探着低声说:“娘娘,朱宝林怀有身孕,想来陛下定是想先看看朱宝林便来同心殿的,您且再等等吧,喝杯茶缓缓。” 毓贵嫔冷冷道:“禁足时陛下不来,本宫还能安慰自己是因为不合规矩。可今日是本宫禁足解封之日,陛下来了永安宫,却先去厢房而不来主殿,这尊卑贵贱,难道陛下还不知道不成!” “咔嚓!” 她手上发狠,兰花随着清脆的响声被应声剪断。 清润高洁的花枝啪嗒一下掉落在桌案上,被她紧攥在手中,碾得稀烂。 区区一个宝林都能踩到她的头上,这叫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皇帝表哥到底是怎么了,将她这般冷落! 毓贵嫔越想越恨,不自觉红了眼,冷硬的声线也多了几分颤抖:“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她将手中的金剪重重的摔到桌上,剪子磕到羊胎玉瓶身上又弹到她的左手,刀刃锋利,顿时在她手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鲜红的血液从她十分白皙的手上滴答滴答地落下来,在沉云木的桌案上蜿蜒出一片血泊。 绿宛吓了一跳,急急忙忙上前捧起她的手,惊道:“娘娘!您的手!” 毓贵嫔似乎感觉不到痛一般,只神色发狠地将手抽回来,冷声说:“去,去请陛下,说是本宫身子不适又伤了手,请陛下来看望。” 看着娘娘的脸色,绿宛微怔,即刻低头说道:“是,奴婢这就去。” 绘竹馆内,朱宝林同沈淮正说笑着。 门口的宫人伸出手拦她:“陛下在此,你不可擅闯!” “走开!”绿宛不顾宫人阻挠,强闯进去福身道:“陛下,毓贵嫔娘娘身子不适,方才又伤了手,您快去瞧瞧吧!” 说罢,她眼里含着泪,跪地伏身说着:“娘娘这一个月都不曾出门,一直精神不好。陛下,奴婢还请您念在娘娘初入宫,又同您往日情谊的份上,去看看娘娘吧。” 绿宛说的情深意切又悲切至极,沈淮觑她一眼,神色复杂不明。 半晌,才说着:“嗯,朕知道了。” 他不疾不徐起了身,淡淡说着:“毓贵嫔禁足才解,又初入宫。朕去看看毓贵嫔,你早点歇着。” 如此当众截宠,分明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朱宝林脸色一变,抬头看向了陛下。 好好的机会被打断,姬良使也有些恼。但她也知道此时拦不了陛下,只能将这口不甘咽了下去,说着:“妾恭送陛下。” 沈淮率先一步走出去,绿宛知是成了,立刻欣喜地笑起来,拢了拢裙便起身跟着进了同心殿。 内殿。 毓贵嫔静静地躺在贵妃榻上,双目紧闭,眉尖微微蹙起,似是梦中有什么令她不安之事。 视线下移,她白皙的手上只草草缠了一条丝帕,上面殷红的血迹明显可见。血液溢出丝帕向下,从丝帕的边沿渗出,顺着纤细指尖,“滴答”“滴答”的一滴滴落下。 沈淮眉头一皱,沉声道:“你们是怎么当的差,能让毓贵嫔的手伤成这样。” 绿宛低下头,带着哭腔说着:“启禀陛下,娘娘哀思过度不肯让奴婢们包扎,奴婢们实在拗不过娘娘……” 说话之际,贵妃榻上的毓贵嫔似乎被m.DAMINgpUmp.CoM